天亮的时候，西莉亚抵达了b国首都提尔城。总统府大楼已经被全然封闭，远看就像一座大的棺木。重新启开门窗释放毒气就费了三个多小时，西莉亚坐在车中远远望着。她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最后也真的叹了气，低声说：“雪影，我们回家了。”

终于，她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也许我存在的意义，这样就够了

“死了？”陆亦晨坐直了，惊讶的神，“怎么回事……怎么的，是劳拉杀了她？不对，应该是克丽丝……”

“什么时候过来的？”西莉亚又问了一句，与那人对视着。对方目光锐利，黑的发被胡一扎，直直向西莉亚望了过来。

直到总统大楼已经可以驻，西莉亚将聂雪影重新安顿在盛着营养的玻璃囚笼中之后，她才能全力指挥战局。

西莉亚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忽然问：“陆亦晨，你还有什么愿望吗？都可以告诉我，无论是品监督协会的事，或者是陆晨的事。我会尽量满足你。”

但是现在一切都不再是问题了。她能让聂雪影再度复活……也许幸福的日慢慢就会来了，不必再颠沛离，追寻痛苦。她将目光再度移到聂雪影的脸上，想象这张脸曾经对她温柔微笑的模样。

“比你早几个小时。”不速之客说，“毕竟你耽误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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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是。”西莉亚摇了摇，她看起来十分疲倦，“陆亦晨，你去你的事吧。b国暂时不需要你。”

“就这样……结束吧，我已经累了，雪影，我想你也累了。”西莉亚闭上睛低喃着。她终于将目光移到了边的座位上，聂雪影蜷在那里，好像已经睡着了，脸上沾了些尘土，看起来好像刚经过一场恶战。西莉亚将她脸上的灰尘拂去，她的动作忽然顿住，神疑惑。聂雪影的嘴发绀，这是药中毒的标志，但她并不确定聂雪影的死和药中毒有关系。

“你过来了，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几秒钟之后，西莉亚睁开前，对着空空的，连大声说一句话都会产生回声的办公室说。

陆亦晨低，笑了一，目光中却没有半曾经和聂雪影提到陆晨时的缱绻柔，就好像陆晨这个名字，对于她而言，不过是个意外死去的陌生人。

办公室的会客沙发上，不知何时竟坐着一个人。

“没有。但是谢谢您，总统。”

西莉亚没有说话，陆亦晨走去这间办公室时没有发任何声音。当她走去几十步时，陆亦晨终于忍不住回望着总统办公室闭的木门。她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绪，就那样望着那扇门，仅此而已。

陆亦晨从沙发上站起来，站得笔直，那是军人的姿：“总统，我从未辜负过您。”

当西莉亚在那间散发着冰冷气味的总统办公室空的办公桌前坐来时，她的神已恢复了全然的冰冷。西莉亚是个外冷的人，但是这心彻骨的冰冷，对待聂雪影时，却有了另外一意义。她双手握横于桌上，闭着睛，发垂在前。

“我相信你，陆亦晨，”西莉亚说，声音里听不起伏，“但是聂雪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