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莉亚和克丽丝之后再无举动，也许是彼此在较量，或者双方都在等待，等待对方率先开。

西莉亚伸臂拥抱住聂雪影，两个人一起看着窗外的霓虹灯闪烁，西莉亚说：“雪影，已经到年底了，过了今天晚上就是2096年，我们又活过了一年。”

“上战场之前不要说这样的话，”聂雪影小声说，央求的声音就像带了哭腔一般，“你又不是没有参加过战争……”

聂雪影坐在总统府的廊，面对着街，抬望向沉沉的天空。她不在乎在街上匆匆经过的行人有多少能认她来，甚至连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究竟心烦意着什么事。

聂雪影笑着站起，转往走廊走去，一直

这个晚上，b国开始雪了。提尔城的雪与亚尔市被风刮落的雪不同，细细密密落来，铺在窗上，好像无数的亡灵从天空降临。聂雪影听到有人在她耳边呢喃，有人在大声诅咒，但是因为西莉亚就在她的边，因此她并不觉到害怕。只要西莉亚在边，她就什么都不会害怕了，不害怕死亡和分离，也不害怕看不清楚的以后……

“你有心事。”后传来一个很好听的女声，聂雪影回过，见一个着正装的陌生女走到她边，直接就在她边的楼梯上坐来。

风从窗没有关好的空隙来。总统大楼前的广场上，霓虹灯忽然尽数亮起，将天空染得如五彩斑斓的白昼。聂雪影开始还以为是极光，惊讶地抬起，才发现是广场上久未亮起的霓虹灯。

聂雪影踮起脚尖，主动用嘴碰上了西莉亚的嘴。

“因为我觉你很害怕，很不甘心。”女翻译官侧对聂雪影笑了笑，“我从那么远的地方就觉到了你上不安的气息。”

第二天一大早，艾布特就从前线传回来了好消息。经过一晚上的空中对峙，到清晨时，b国的空中战队共击落a国两架战斗机和一架预警机。但是恰逢此时起了大雾，能见度陡然降低，因此b国并未恋战，趁着拂晓的微光撤退了。

西莉亚没有说的话全数又噎住。她知这个时候什么都不必再说，聂雪影都明白，就像在这短短的几个月间，两个人不知不觉都有了默契。

曾经大战将即，向宇也对聂雪影说过类似的话，聂雪影想这样，却始终没有勇气。后来向宇就死在那场轰炸中，而她却又在辗转之间，活到了现在。

“雪影，”不知什么时候西莉亚又站到了她的后，“关于将来的事我们什么都不知，我也不知这次火导致的后果会是小冲突还是大战，但无论如何，结果都是毁灭的。我不敢说我害怕，可是……”

好像有些邪恶：“雪影，我曾经是打算这样的，曾经我希望你是一尊留在我边永远不会离开的玩偶，可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觉得我更喜这样的你，会兴，会痛苦，会着急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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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雪影打量了她一，想起来她是那天随车的女翻译官，曾经给过她一支糖。能够自由这里，想来份也不太一般。只是看着她，聂雪影有异样的觉，她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翻译官。不过聂雪影见过的人多了，觉熟悉也正常。于是她便笑着回应：“怎么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