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是如此了。

大概是发现了她的张绪，西莉亚清了清嗓：“听着，考虑到你现在的况比较特殊。这是我的疏忽，我没有想到重生之后你后天产生的一些抗全失效，所以一般的药都会对你产生一些负面效果。”

聂雪影张地看着她，好像她将要说一些什么十分严重的判决一般。西莉亚笑起来：“我觉得我应该为你些什么，也是我不恰当用药的一个补偿。比方说，我希望你能先住回无菌压氧舱，等你的完全在其中恢复了，我们再考虑接不同的疫苗。”

“不。”聂雪影说。其实住几天隔离房倒没什么，偏偏是在联系到os这个节骨上，若是了压氧舱，无异于笼中之鸟，再要去就难了。

西莉亚大概没想到聂雪影会如此脆地拒绝，两人都沉默了，只有墙上米分红挂钟的秒针滴滴答答走着。聂雪影虽然是望向西莉亚的，可她的目光却又跃过西莉亚的肩膀，望着米分得不能再米分的墙纸，有几秒钟，她的思绪都是在远方飘忽着，想着北极的风雪和极光。向宇曾经说过，那里是亘古的自由与危险。

终于，西莉亚笑声来，笑声悦耳而低沉：“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给我个理由。”

“我不想去那里。”聂雪影说，“住在那里，我就一辈都不来了。”

西莉亚轻笑了一声，手抚上她的脸颊，指腹和指尖在肤上游走，就像是抚摸一件价值连城的瓷。西莉亚说：“雪影，你的求生意志很，从你活过来的第一秒开始，你就从来没有放弃过挣扎。我希望你能相信我，我所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才怪。聂雪影暗想。

聂雪影低望着手中编织的绳结，沉半晌，抬起，与西莉亚对视着：“我们可以商量吗？五天之后，我再氧舱。现在，我想要好好看一看这个世界。”

“可以，”西莉亚嫣然一笑，“但是我答应了你这个要求，你总应该回报我什么。”

她的手挪到聂雪影衣领的纽扣上，指间轻柔却又暧昧在她的咽上划过，暗示颇为明显，但缱绻，也不觉得。

聂雪影微笑了起来，不似那讥讽人的神气：“五天之后，一并还给你。”

接来的五天，日过得十分滋，除了不能离开这幢大楼之外，聂雪影几乎以为自己是在疗养。西莉亚并不经常来扰她，只是有时会请她喝午茶，看话剧（一群对地球的未来还抱着比较乐观态度的人定期义务表演尤涅斯库的话剧），邀她打台球、游泳。

西莉亚是个很有趣的人，她可以在不同的环境场景之切换份，但始终保持着她独特的气质，就像是咖啡厅里午三钟播放的爵士乐，总是被忽略，转却又发现，这声音已经在光中缓慢淌了。因此，聂雪影想，她和西莉亚并不是一类人。

第五天的午，os仍然没有采取行动，而聂雪影心里隐隐发慌——该不会是那人暴了份，或是被什么意外拖住了？黄昏的时候，西莉亚来到聂雪影的房间，告诉她可以准备住压氧舱了。

聂雪影穿好风衣外，她说：“我还想去那个天台上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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