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打架事件被学给压了来，没有报到学生去，裴素婉知事实的来龙去脉都是那几个女生再次对她挑衅的时候说来的，裴素婉想着往事不由地唏嘘，朋友成司徒钥那样，她都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许是从小由她姥姥带大的关系，司徒钥隐忍别扭到令人发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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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亦...

“你是怎么照顾她的，喂，你是警察耶，你让她受了多少伤了？没本事就不要承担起这个责任，好不好。”纪珂然气闷地骂骂咧咧说了一个小时，奇怪的是，这次凌以亦完全没有反驳，她只低着，双手在兜里，当纪珂然骂司徒的时候偶尔抬起瞪了她而已，她是真的不够尽职吧，她是真的不够贴不够细心吧，她突然懊恼得不知是好，心像藤蔓纠缠着，纪珂然地奚落她一都不想反驳，她得不够好，是真的不够好。

那天，病房外围着许多人，傍晚的时候，裴素婉也来到了医院，司徒钥在十九左右被周遭的吵骂声吵醒，她艰难地睁开，烧还未完全退去，四肢无力地酸，满屋都是人，她的人生从来都没有这样充实过，纪珂然一直骂骂咧咧，却待司徒真的醒来之后，安静又心疼地望着她，医生说劳累过度，打了退烧针，扁桃充血发炎，留院观察几天，她说话都疼，张了张嘴，裴素婉担忧地坐在床边，“好些了吗？我听她们说了经过，这么多年你还是一不变，什么事都你自己扛，有时我都在想我们这些朋友对你来说，又有什么用呢？”裴素婉第一次那样激动，她只望着她虚弱苍白的脸，想起很多年前在大学里，司徒钥就是一个什么都靠自己的女人，她拼命读书不是因为她有多么医生这个职业，而只是想拿每学期的最奖学金，她找兼职家教，在素婉生日那天带她去西餐厅喝红酒吃法国菜，所以认识之初她从来都不知司徒的家世，只觉得这女异常地懂事，直到后来得知她竟是B城珠宝商司徒家的三女儿，她都没办法将熟悉的司徒和那个名号联系起来，有一次夜她兼职很晚才回来，裴素婉她们都已经在寝室里熄灯睡觉，她还记得司徒轻手轻脚地溜寝室，她没睡着，见司徒不知碰到什么东西，而后久地呆愣在那个地方，久久不能挪到，她从床上起，蹲在司徒脚，那晚有月光从山那边洒来，她看到司徒的大淤青破了好严重一大块，她问她是怎么的，司徒只说不小心摔了一跤，后来过了好久，她才从同学那儿知那天晚上司徒碰上其他系的几个女生，她一个人被那几个女孩倒在墙上踹，司徒的从不会与人发生争执，却原来那几个女人中其中一个认为裴素婉是敌，司徒和素婉像双生似得，好不容易见司徒落单，她们一个劲地数落裴素婉，言辞龌龊猥琐到了极致，司徒才不得已和她们纠缠在一起。

房间里，裴素婉坐在床边，纪珂然坐在病床的另一，楚旭之站在一旁，郝芷萱一会问叶衍这个一会问叶衍那个，相关的话题都仅仅围绕着司徒钥，可整个房间里独独有个人沉默不语，她一直没说任何话，直到司徒有些累了，她才将其他闲杂人等全赶了去，病房就剩她们两个人。她转拿壶往杯里添，一会又串到床底不知在鼓捣些什么，只是所有的姿势都是僵的，且都背对着司徒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