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日过的！

小小了这一回气，江月儿心畅快地往她家那才打叶的荷池边逛了一圈，回来的路上就把午她在书房的坏事给忘了。

吃完晚饭，江月儿特别自动自觉跟到杜衍住的西厢房，还眨着那双大睛问他：“让你想的主意呢？”卢句安是由卢老爷一手开的蒙，作为杨柳县唯三的举人老爷，人家能看上程夫的小私塾吗？

程夫可只是个秀才呢。反正，江月儿是没有底气说服卢家人的。

杜衍：“……”

江月儿见他睛瞪老大地瞅着她不说话，还推他：“你怎么不说话呀？你是不是也没想来该怎么办？”

罢了，看在她真在给自己主意的份上，暂不跟她记较。

杜衍：“你以为我像你这么笨？”顺手敲她一个脑崩儿，方觉气顺了些：“你听好了——”

江月儿着脑门儿，心怀疑：他是不是在公报私仇啊？

冷不丁又挨一：“再走神就自个儿想主意。”

江月儿连忙收束心神，“嗯嗯”两声突然回过味儿来：“我是在帮你事呢，你还敲我！不行，你快给我敲回来！不然明儿个你自己去卢家！”

“……”

杜衍的主意其实很简单。

但江月儿直到又坐到卢娘面前，心里都还是没底的。

脸上还得笑成太：“卢阿叔这么厉害，安哥哥念书也厉害得很吧？”

提起儿，卢娘脸上都是放光的，嘴上还谦虚两句：“哪有，也就是只会读个一两句罢了。”

卢句安都得意地仰了脸等他娘好好夸他呢，没料到他娘完全不照以前的路数来，叫他在新认识的月妹妹面前丢了好大脸！上不兴了：“谁说我只会读两句的？我会读好多呢，月妹妹，你听我背给你听。”

江月儿便合地崇敬的目光：“那卢哥哥你快背吧。”

卢句安清清嗓，站起来开始摇晃脑：“天地玄黄……”一开始他背得还怪顺溜，到了“九州禹迹”时，就嗑嗑地一句要想半天，好不容易背到“枇杷晚翠，梧桐蚤凋”了，卢句安一坐来：“我背完了！”

江月儿张大了嘴：你当我没读过啊？我滴个娘唉，你都满八岁了，连还背不全！你天天在家读的叫什么书嘛！别说阿敬了，这是连她都不如啊！

江月儿对此行的目的当即信心大增，毫不留地戳破他：“安哥哥你记错了，最后一句明明是‘施淑姿，工颦妍笑’。”

卢句安吃惊极了：“你怎么——”忽觉失言，赶：“我就是背完了！”

卢娘本来都面带微笑地给儿端茶了，哪晓得这江家小丫突然不捧场了。她大字不识一个，儿说的话哪能不信呢？就跟江月儿：“月丫儿你记错了吧？”

江月儿从四岁开蒙，除了四书五经不学，有杜衍这个神童比在前面，几个蒙童读她早背得瓜烂熟了，因斩钉截铁：“我每天背好多遍哩，卢阿婶，我不可能记错。不信，我们拿书来看一看就知了。”

卢娘还没说话，卢句安突地蹬着脚倒在榻上，嚎：“我不，我就是背完了！就是背完了！”竟一言不合耍起了赖。

这样的孩，江月儿在严家演武场里看过的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是以她就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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