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烺威胁过季晨离那么多次，直到这次，这样的威胁总算失去了它应有的作用。

“回来？回哪去？”季晨离咬牙闷笑，“回去好让你关我一辈么？”

“晨离！你回来！”明烺急得上前半步，“风大，你先来！我们慢慢商量行么？”

已经有训练有素的护卫从不知什么地方蹿来，饺似的海里救人，可船的浪这么急，明烺来不及细想，脚踩在船舷上就要往，立刻被她贴的一个保镖给拦住，“明总，浪太急了，您不能去！”

可季晨离只是一个释然的微笑，松开手，一朝海里栽去。

“季晨离！你给我回来！”明烺终于忍不住咆哮，“你不回来我就……我就……我就把什么陶源封采通通都杀了！你给我回来！”

“现在才知，实在是，太蠢了。”季晨离后的话接近喃喃自语，海风又大，明烺本听不清，明烺的注意力全在季晨离的手脚上，怕她突然失手摔去。

“开！”明

“有什么好商量的！”季晨离等着她愤怒地吼，“你什么时候和我商量过！”

这次不用你放，我的命，不到你说了算。

“晨离！不要！我放你走！”明烺梗着脖嘶吼，“这次绝不骗你！我放你走——”

“明烺，我时常想，老天爷让我重活一次，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想让我把握机会，珍惜我失掉的亲人？还是让我弥补从前的过失，这一世不留遗憾？后来我才知，都不是的。”季晨离自嘲地笑，“老天爷不过想让我看清，我从前到底有多蠢。”

她疲力竭，手上不稳，形一晃，差就栽海里，吓得明烺心脏一缩，说来的话完全不经大脑，“我错了！”她喊，“我错了晨离！你先过来，我再也不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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舷上，五脏六腑都快震碎。

风大浪急，渔船嗡嗡鸣笛，在海上行驶时带过一条白翻的波涛，明烺睁睁看着季晨离栽海里，她闪电一样冲过去，趴在船舷上向看，翻的浪面人影都没有，哪还见季晨离的影！

“明烺，我只希望这次我能死得彻底，我再也不想要什么重生了。”

“别过来！”季晨离一只脚踏船舷，“你再往前一步我就去！”

“晨离！”明烺一手着胃要过去。

这样糊涂又邋遢的生命，重活一次，实在是太糟了。

明烺说得真意切，可她骗了季晨离那么多次，季晨离再也不敢信了。

海风得她外后背鼓起来，她跨坐在船舷上，在黑夜里摇摇坠，好像一不留神就会掉去。

她自认抓住了季晨离的肋，可季晨离听了却笑起来，“杀了？杀了好啊……”

“晨离，你快过来！”明烺收回脚，焦急地冲她喊，“你快回来！危险！”

第69章 酱排骨

明烺说过，威胁人，要抓那人的肋，现在季晨离终于有相信，也许对于这辈的明烺，自己就是她的那肋。

可季晨离宁愿死了，也不愿把自己当可以制衡明烺的筹码，她怕了明烺了，从前有多，现在就有多怕。

明烺抬奔跑的动作果然顿住，像定在那里一般，海风都不能让她移动分毫。

“黄泉路上只有我一个人，多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