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的侍者手里重新换了杯香槟，抿一，嘴里的苦味逐渐弥漫开。她第一次对一个人动心，还未来得及表明就被那人斩断，好在方时是个聪明人，她现在的名声大半是明烺给的，羽翼未丰，明烺两手指就能把她死，纵然再不甘，这心动总没有以后几十年的前途来得重要。

可方时不甘心，心底憋着一气，她到底还年轻，什么都不了，只好孩气地诋毁明烺，“晨离，你也不该总在一棵歪脖树上吊死。”

第一次有人把明烺比作一棵歪脖树，季晨离听了，一香槟差没来，别说，到底是搞艺术的，真有才，这比喻越琢磨越贴切。她扯了张面纸嘴边的酒渍，轻轻地笑：“已经吊死过一次了，再吊死一次又有什么差别？”

方时没听懂她的意思，“什么？”

“没什么。”季晨离笑着摇，又有另一个人端着杯走了过来，穿着条纹西装，嘴边噙着一抹斯文的浅笑，贵公的模样，季晨离上辈见过屈和风几面，没有太多集，这人看着斯文，可季晨离莫名的就是喜不起来。

“季小，久仰。”屈和风端着酒杯，得地敬了季晨离一，又跟方时微微示意。

季晨离想，这倒是明烺那个“上”圈里，第一个对自己礼待有加的了。伸手不打笑脸人，于是她也朝屈和风抬了抬杯，“久仰就算了，屈少仰的那些恐怕大多都是我的笑话。”

屈和风有惊讶，“季小知我？”

“是啊。”季晨离笑笑，回敬他，“久仰。”

屈和风知季晨离这是拿自己刚才调侃的话来揶揄自己呢，忍俊不禁，举起酒杯赞：“季小原来是个这么有趣的人，外的风言风语果然听不得。”

“彼此彼此。”

两人一来一往，好像认识已久的朋友一样，方时不话，找了个借离开了，方时走了，屈和风才又：“阿烺的光一向好，她看上的人，不外传成什么样，总不会差到哪儿去。”

都是些客的场面话，季晨离索然乏味，找了个借溜去洗手间，屈和风也不生气，倚着窗台，依旧是那副斯文模样，明艳等季晨离走了才过来，靠在屈和风旁边，：“看到了？”

屈和风嘿嘿一笑，“看到了，得也就那样，怎么你就那么喜她？我看欣远比她多了。”

“谁知我再想什么。”明艳恨恨，“也不知这个季晨离给我喝了什么迷魂汤。”

“不谈她了。”屈和风和明艳碰了个杯，“哎，我可听我家老爷说，最近上要有动作。”

“什么动作？”

“S市和C市要建直通地铁，就是不知地铁选址的位置，不过依我看，C市这么多年，还没开发的也就那么几个地方，不是西巷就是河东，不过西巷那地方太小，只有一条老街，人又杂，拆了十几年还没拆成，我猜这次八成还是河东。”屈和风凑在明艳边鼓动，“怎么样，要不咱俩合作，票大的？”

“怎么？我现在手上能用的资金加起来不到五千万，河东那么大一片地，起码得十亿起价，就咱俩？钱呢？”

“那不是还有石家和王家么？还有程家。”屈和风撺掇，“你就不想事来，让你刮目相看？”

屈和风这话说得明艳有蠢蠢动，她从前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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