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踢被的孩盖被。

“那她去哪了？”韩欣远不死心，跟在陶源后锲而不舍地追问。

“非洲。”

“非洲？”韩欣远咋，“她没事跑那鬼地方去什么？”

陶源心想你呢，只顾在前走，到了孩们的宿舍，挨个检查了一遍，把那些在被外的小手一一回被里，又把掉在地上的衣服袜收拾了装随手拎着的篮里。

她这些的时候手脚放得很轻，怕吵醒了孩们，手电筒也关了，屋外淡淡的月光照来，洒在她上，韩欣远看着陶源里的慈，只觉得这人看上去虽然普通，脾气似乎也不大好，但这样一看，倒有自己佛堂里供奉的菩萨的慈悲来，真真大无声。

韩欣远的父母早亡，她对父母的印象也很浅了，这时候却不禁想，如果自己的母亲还在世，一定也像陶源这样，每天夜还惦记着自己的女儿踢被着凉，半夜起床为自己盖被。

莫名的，韩欣远有羡慕季晨离。

她和季晨离同为孤儿，虽然她从小衣无忧，可她觉得，季晨离的生活比她的好一百倍，一千倍。

季晨离虽然没有父母，但她有陶源，陶源把季晨离保护得很好，给了季晨离母亲一样的疼照顾，所以韩欣远到如今，寻找的一直是那个能给自己安全的人，可季晨离已经可靠得可以给别人安全。

只有从小获得安全的人才有这样的资本，韩欣远没有，她从小到大一直在失去，于是她就愈发拼了命地想抓住属于自己的东西。

等陶源把孩一一照顾妥当，退了来，韩欣远才问，“季晨离从小也在这儿大么？”

说起季晨离，陶源面上带了笑意，话匣也打开了，“我和她从小一块大的，她小时候又怂又淘气，每回惹了祸都来找我，害得我和她一起被老院罚。”

她们来到院里，陶源指着角落里的一个石凳，笑：“喏，那凳就是她趁着大人不注意用小锤一一捶坏的，上面缺了一个角，就是晨晨的杰作。”

陶源是真心的为季晨离到骄傲，季晨离小时候的一坏事她都记得，说给别人听，语气里都是自豪。

韩欣远凑近去看那个石凳，果然缺了一个小角，她想象季晨离小时候拿着小锤蹲在地上，一扭一扭坏事的场景，忍不住笑了起来，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未发觉的亲昵，“晨离，原来你小时候这么坏。”

“晨晨小时候什么事没敢过？上树爬墙恶作剧，天不怕地不怕，后来终于大了，那时我想，她能找个如意郎君，小俩一辈满，我也就知足了，谁知……”陶源瞪了韩欣远一，哼，“谁知碰上姓明的那么个玩意儿！”

陶源记恨明烺，顺带连和明烺沾边的一记恨起来，韩欣远只好假装没听见陶源的话，专心对着石凳的缺角看，看了半天，了个决定，跟陶源告了辞，飞车回家开始查去非洲要的准备。

以前不知，现在越想越觉季晨离的好来，韩欣远是个自私的人，但凡她觉得好的东西，不择手段也要收为己有，从前明烺是这样，现在季晨离也是这样，反正季晨离现在已经离婚了，就算明烺还惦记着人家，鹿死谁手也要各凭本事，都是一个师父带来的徒弟，她韩欣远难还比明烺差么？

当局者迷，一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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