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季晨离把那本盖了钢印的离婚证（注）拿在手里翻了好几遍，愣愣地掐了掐自己的脸，痛得眉扭曲了一，才懵懂地抬，“这就好了？”

季晨离明显地愣了一。在一起两辈，明烺都没夸过一句自己漂亮，一次听着，却是在终于能分开的时候，真是莫大的讽刺。

季晨离不知该用什么表回应明烺，只好微笑，“谢谢，你也很漂亮。”

季晨离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跟明烺比起来简直就是盛装席，脚穿了双尖细的跟鞋，往上看是一段线条畅的小，白得晃，明烺忍不住咽了咽咙视线上移，到膝盖的位置却蓦然被挡住，原来季晨离穿了条浅的连衣裙，堪堪遮住了膝盖。

“去吧。”明烺。

“这么说我离婚了？”

明烺略觉失望，继续抬，季晨离发盘了个时行的松散髻，特意在额前留两绺微卷的细发，衬得脸小，少女一样生生的，带着笑模样，明烺一阵恍惚，好像又回到了当年自己第一次见季晨离的时候，那时候的季晨离便是如此，得像刚掐来的青葱，看什么都笑，看什么都是喜。

工作人员笑得有谄媚，答：“对，季小还有什么吩咐么？”

明烺难得换休闲的打扮，纯的T恤九分，脚上穿了双白鞋，着一截细瘦有力的脚踝，很随意的打扮，大约由于季晨离平常见到的明烺都太正式，不是正装就是礼裙的，突然看她这样闲适的穿着，反而像是静心挑选过后的衣着一般。

季晨离一见明烺到了，赶加快脚步走过去，歉意地笑了笑，“等很久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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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突然一，那本离婚证在季晨离的手上仿佛有千斤重，重得季晨离呼困难，但又似乎很轻，轻飘飘的能飞起来，把压在季晨离心上的石统统带走。季晨离脑一片空白，她也不知自己是兴还是不

即使是默不作声等人时明烺也是一如既往的一丝不苟，不似一般人在放松的时候或靠着或坐着的玩手机，明烺就那么笔直地站着，双手平放在大两侧，比季晨离从前上学时军训站军姿都标准得多，不过因为明烺手脚，往那一站跟模特似的，倒不觉得怪异。

“刚来。”再这么盯着看去只怕又要遭季晨离的反了，明烺不动声地移开目光，“今天，你很漂亮。”

“是的。”

离婚其实是件烦琐的事，季晨离来之前已经在网上搜过，不过搜来都是什么夫妻俩扯破打官司分家产之类的，把季晨离吓得不轻，还以为离婚是件多恐怖的事，但其实去之后发觉也还好，尤其有个明烺在边上，她俩一去就有专人接待，好几个人陪着笑把她们请到了特意腾来的接待室里喝茶，服务周到得季晨离不敢相信这居然是政府门。办手续也完全不用季晨离心，她只负责把带的证件给那些堆着笑得工作人员，剩的事就是等，和明烺相对无话地在接待室里等了不到一个小时，证件重新回到季晨离的手上，说是已经办好了。

快得有些不可思议。

“我自由了？”

“好。”

上午十，季晨离素来不喜迟到，特意提前了半小时门，到民政局的时候是九四十五分，没想到明烺比她更早一些，早就站在门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