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不要她，你想聊谁？你别睡！跟我聊天！”

“我不……我不睡……”季晨离低低地发气音，“我不能睡……我还要回去见……见我……”

“对！你！”韩欣远找到了救星似的，“季晨离，你要是死了你非哭死不可，你忍心么？”

“不能哭……陶源……要兴……”季晨离的气息越来越微弱，“陶源……我们还要……好好……生活……”

“季晨离？”韩欣远听着耳边连季晨离那微弱的呼都没有了，急之掐了一季晨离的腰，想让她恢复知觉，可是她愣是一反应都没有。

“季晨离，你有病吧，非得来救我……”

韩欣远以为季晨离已经死了，不知怎么的，睛里的泪不自觉就涌了来。

从前也是，现在也是，为什么非得是季晨离呢，这个把她生命里最珍贵的东西抢走了的女人，如果韩欣远当初知骨髓捐献者是季晨离，她宁愿死了也不愿接受。

可是现在给她温的那个人，和把她最珍贵的东西抢走的那个人，分明是一个人。

她们的贴得那么近，季晨离用一抱着的姿势把韩欣远护在怀里，那么柔的躯，怀抱却很，像一个牢牢的垒把自己护在，韩欣远觉得自己从前对季晨离所有的印象全都颠覆了。

韩欣远父母早逝，韩家只有一个龄的持，脸上的表终年是严厉的，别说拥抱，就是一个温柔的夸奖韩欣远也没听到过，再加上她从小生活在明家，寄人篱，明烺和明艳的父母是好人，那又怎么样呢，他们终归只是叔叔阿姨，于是韩欣远从小就只有一个明烺。

明烺也是冷的，她保护韩欣远，照顾韩欣远，生活质方方面面周到仔细，也只是这样了。

所以第一次碰到这样柔又的怀抱，韩欣远甚至有一不想放开。

“季晨离，你别死。”韩欣远贴着季晨离的脖呜呜地哭，“我以后再也不欺负你了，你是好人，你别死。”

“不死……”季晨离终于又发一微弱的动静，“陶源，我想家了……”

“我陪你回家，季晨离，你撑着，我陪你回家。”

“来人啊！”韩欣远抱着季晨离对着上大喊，“有没有人？救救我们！救救季晨离啊！来人啊——”

她用包着布条的右手疯了似的拍打石板，可惜那只手使不上什么力气，发的声响本就是杯车薪。

韩欣远失血过多，撑了一会儿，自己也了过去。

…

明烺在用铁锹铲砖，许璐洋在后劝：“明总，还是没有季小和韩小的消息，会不会她们已经……”

“不可能。”半夜气温接近零度，明烺只穿了件羊衫，外了件雨衣，豆大的汗珠从额上落来。

“明总，你歇一会儿吧，都两天没吃饭了。”

“你要闲着没事就一块活，别挡。”明烺。

“明总……”

这时，东北方向又传来一声呼叫，“快过来，这里有两个人！还活着！”

明烺一听连忙丢了手里的铁锹冲过去，留许璐洋一个人在旁边愕然。

“喂，里有人么？况怎么样？”一个男人扒着废墟冲里面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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