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这些造型师都起个洋名儿，惊呼的这位大名季晨离不知，只知他叫Andy，手艺相当，人也不错的，就是有装，季晨离听封采跟她八卦过，都三十多的人了，楞装小鲜，谁都是一一个哥啊的，不过平心而论，Andy保养得确实不错，看着也就和现在的季晨离差不多大，本看不有三十了。

明烺只当季晨离在讽刺，低着：“知了。”

或者说不是今天，自从她重生之后，明烺一直都是怪怪的，季晨离从前那么些年都鲜少见到明烺的笑容，重生回来这才几个月啊，明烺都笑了多少次了，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嘲笑讽笑冷笑笑不笑……最起码脸上表比从前多多了，多得季晨离都快不认识她了，这……这还是自己记忆里的那个冰山脸么？

Andy的声音在男里算是特别的那类，季晨离

到了片场，先跟方时打了声招呼，当时八成还在为了昨天的事生季晨离的气，对季晨离有答不理的意思，季晨离自己也有心事，顾不上方时，她想着以后再找机会跟方时解释吧，心不在焉地了化妆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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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谁的错已经不重要了，季晨离知错认错，也取了教训，她已经尝够了恶果，只想从此互不招惹，还彼此一个清净。

“对不起，拿人命关天的事威胁你，对不起，扰了你的生活，对不起，给你添了那么久的麻烦。”她一次真正正视自己犯过的那些错，完歉只觉羞愧，借着去片场要迟到赶跑了。

“问题大了去了！”Andy夸张地张大嘴，“你瞧瞧你这黑圈！你瞧瞧你这肤暗黄的！哎哟我的季！你肤底好也不是这么折腾的，这要到了三十岁还得了……”

“可是我欠你的更多。”

她把季晨离喝果的玻璃杯握在手里把玩，手指抚似的摸过光的杯，仿佛再抚摸自己的人，“你欠我的，是一个活蹦的人。”

的觉得自己和明烺之间存在那么可能。

季晨离走在路上，觉得今天的明烺有怪。

明烺不顾周围人怪异的视线，庄重地把嘴贴在刚才季晨离喝果的位置，闭着发一声叹息。

要说这好回忆，归结底是被季晨离自己给毁了的，季晨离想，明烺其实人不坏，她只是不自己，这并不是她的错。

明烺仰着看季晨离离开的背影，看了好久，直到看得季晨离消失在酒店门的转角才哂笑：“季晨离，你何止欠我一句对不起。”

“我欠你这么多，一辈都还不清啊……”

季晨离看着明烺，一时觉得有些不忍。她重活一次，脑里记着的一直是让她一次又一次撑不去的痛苦，以至于她差忘了，其实自己和明烺之间还有好的回忆，虽然短暂又微弱，终归是有的。

“怎么了？”季晨离摸摸自己的脸，茫然：“有问题么？”

“季来啦？等你好久了。”几个化妆师正坐一块儿闲聊呢，见季晨离一来，立忙活开来，等季晨离一走近，负责她造型的主造型师，立惊呼，“哎呦我的季！您昨儿嘛去了呀？”

“明烺，那么久以来，我都没有正式地给你过歉。”季晨离，“虽然现在也不大正式，但我还是想跟你说声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