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左手还抓着季晨离右手的手腕，季晨离的左手搭在她脖上，远远地看过去，像极了一对亲密的人正要接吻，如果忽略季晨离架在明烺脖上的刀的话。

“你签不签？”季晨离红着咬着牙问明烺，明烺却仿佛并不为自己的小命担忧，她看向季晨离的目光里甚至有悠然，薄轻启，吐一句“不签”，料定了季晨离不敢拿她如何。

“明烺，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季晨离被激怒了，她的睛全是红血丝，因为愤怒而灼灼燃烧起来，有那么一瞬间，季晨离真的有了和明烺捆着一起死，一了百了的想法。

她的刀甚至划破了明烺脖颈上那细的肤，殷红的鲜血贴着刀渗来，成了引爆季晨离理智的最后一引线，她手上的刀真的就顺着明烺的脖扎了去。

“季晨离！”刀贴着脖，明烺和季晨离的脸不到五公分，她的额靠着季晨离的额，和季晨离对视的睛里竟然有，“你不要你亲的和孤儿院了么？”

季晨离的刀停在明烺脖染血的伤。

她的整个人像是一台被迫停止的机，忽然间一动不动，维持着面目狰狞的诡异姿势，恶狠狠地看明烺。

季晨离的记忆里，上一世的明烺虽然心冷，倒不至于卑鄙，或者说季晨离没看到过她的卑鄙。明烺事磊落，说的话板上钉钉，从不会用别人的肋要挟，季晨离看着现在的、自己前的、和她脸贴着脸的这个明烺，越看越觉得扭曲，分明五官还是同样的五官，脸也是同样的脸，却骤然失去了当年的那些引力，季晨离甚至觉得有些倒胃起来。

可明烺说这句话，季晨离的刀就是不能再往前分毫了，她的手开始发抖，理智也渐渐回来。

对，上辈的季晨离是一个人，所以她如何狠绝都不怕，但这辈不是，季晨离不止她自己，她有陶源，有孤儿院的那些孩，她还要给陶源找个可靠安稳的伴侣，她还要看陶源幸福，怎么能因为一个明烺把那么多的人搭去。

明烺脸上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可季晨离看着她，分明觉得她笑了，笑得张狂，嘲笑季晨离的自不量力，一个小小的蚂蚁还想撼树不成？

输里的血还在持续地倒，明烺松开抓着季晨离腕的左手，摸到了自己的脖旁边，季晨离那只握着刀的手，轻轻地把她的手连同小刀一起卸了来，季晨离的力仿佛随着那把刀被卸得一二净，靠着冰冷的床，脑袋歪歪的搭在脖上，双目低垂，玩偶一样任明烺摆。

“晨离。”明烺帮季晨离理了左手手背上扎着的输针，手掌托起她的脸颊，如愿以偿地在她的脸上轻轻落一个吻，一吻完毕，她叹息似的贴着季晨离的脸，喃喃：“你还太年轻了。”

“你年纪太轻，年轻得连威胁人都不会。”明烺吻了一季晨离的脸，好像渴久了的旅人尝到了第一，之后就怎么都停不来了，亲季晨离的额，亲她的角，亲她的耳垂，恨不得把季晨离整个吃去才好。

季晨离脸惨白地笑了，年纪轻？明烺居然说自己年纪轻？如果告诉明烺自己已经活了两辈，明烺会不会惊吓得过去？

季晨离抬起，想嘲讽明朗一番，恰巧撞明烺的睛里，自己先呆愣了。

那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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