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源刚刚敛上的衣裳，淡声，“伤势如何？”

顾小士抢着说，“师兄，我没有大碍。”

夏山着他刚刚包扎上去的伤势，疼得顾清源哆嗦了一，“你这样算是没事。”大片的淤青也就算了，那背后划开的伤明显不是普通的伤势。

顾清源昨夜在柳园家里遇到了袭击，要不是刚好天明，或许还在僵持着。

“柳园家里好的灯笼大多都被破坏了，残留的那些都是普通的红灯笼。但是我注意到，仓库里面有个地，我便是在那里遇到的袭击。”顾小士连忙解释岔开话题，“里面的血腥味很重，我猜源便是在里面。”

这也是他刚刚阻止柳园回去的原因，如果柳园真的有嫌疑，岂不是纵虎归山？

梁泉垂眸看着顾小士的伤势，“你过于急躁了。”

这些时日，顾清源看似没什么事，实则绪还是有些起伏，行事也比此前焦躁起来。他听到梁师兄这么说，也只能咬牙不说话。

夏山看了梁泉，又看了顾清源，非常赞同了，“谋而后动，这是你教过我的。”

顾清源眨了眨，汗滴落在中有些酸涩，“师兄，这一次的确是我冲动了。不过了柳园的铺中，我的确查到了东西。”

“柳园这一门手艺不是他家里传来的，而是他赘了沈家，也就是他妻家后才学会的。十年前他妻暴毙亡，而后沈家无人，这沈家铺就成了柳园的家。”

十年前，恰好和那河岸聚会事的时间一模一样。

柳园的脸更加苍白了，他沉默地看着顾小士，又看着刚刚来的第三人，哑声说，“你们是何人？”

梁泉敛眉，“渡亡魂之人。”

柳园捂着嘴咳嗽了起来，撕心裂肺，咳嗽的时候肺腑中似乎有着混浊的回音，听着颇为难受。

“你这话，未免有些太过放肆了。”柳园摇晃着站起来，刚刚剧烈的咳嗽让他隐隐作痛，难以忍受，“你知什么叫亡魂吗？”

这本该是个非常痛苦的画面，可夏山傻傻地接了一句，“若是师父还不算知，那着世上便当真再无人知，什么叫亡魂了。”

柳园满腔的悲怆被夏山这么一截，有些说不去了。

梁泉往前走了几步，把手里拿着的玉瓶递给夏山，“给他重新再上一次药。”而后对顾清源，“忍着。”

这药见效快，代价便是极为疼痛。

半晌后，顾小士还是忍不住鬼哭狼嚎起来，让梁泉颇为怀念，当初阿用这药的时候，那安静的氛围。

“你可知，你快要死了？”

第68章 心结

梁泉说这话的时候，有莫名熟悉的觉，他垂眸思索了片刻，发现似乎……当初他就是这么给大司说的。

然后大司就死了。

尽这是一巧合，但是看着柳园咳嗽的样，又有些切合。

然梁泉说的已经算是轻巧了。

柳园的骨很弱，痨病，理说早就去世了，了不知为何，他却一直死撑着。

但这终究有限度，阎王有时，命数有常，依旧是有所限制的。

柳园闷声咳嗽起来，那声音有些浑浊，“这和你没什么系。”

他执意要离开，顾小士和夏山都把视线看向梁泉，梁泉颔首让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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