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碎屑中的最终成果，只是抿说，“阿剪来的？”

“你还不满意？”阿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梁泉，把两个小纸条挑来放到他面前，“来吧，是谁前两天还拉着我说要小纸人的？”

梁泉哪怕看过一次，还是不得不嫌弃地认为阿的手艺的确很烂。

但是小纸人很好，梁泉贴地没有说些什么，而是伸的小手在两张小纸人上。

他知接来是怎样。

梁泉抬看着对面神形相似的阿，个天真乖巧的笑容，“阿也很期待吗？”

梁泉这一路靠着武力行破关，但是一直没能逮住这控制阵法的人，要破阵只能有两个方法。要么找到阵，要么找到那个控制的人。

三官观现的时候，梁泉觉到了一丝丝微妙的。

这个记忆片段中，显然有什么东西勾起了那个人的注意。他的言灵，还是因为阿这个人？

不得不说，如此贴近的幻象，的确让梁泉有讶异。

梁泉垂眸看着他的小手，他已经很久没有用这样的角度看任何人了。这意味着弱小，以及许久以前的记忆。

阿骄傲地昂，“要不是你执意让我帮忙，木木，这可不是我会的事。”

梁泉又笑了。

诚然，在这样一个五六岁的孩童脸上看到这样的笑容有些奇怪，但他笑起来的时候，没有谁能够把他当一个普通的孩。

“你不是他。”

“你不会是他。”梁泉又重复了一次。

他笑眯眯地看着“阿”，轻声开，[三官大帝在上，破阵！]

梁泉不想看到有人着阿的说话，哪怕那每一句话都是从梁泉的记忆中投来，但那终究是不一样。

世上若有一个人清楚梁泉的想法，那个人合该是阿。

若有一个人清楚阿那变幻无常的行为究竟有何意图，只会是梁泉。

梁泉轻而易举挥散了这前的霾，耳边只听到噗呲的声音，周边的三官观顿起波澜，片片破碎成虚幻。

小木屋沉默地伫立在梁泉前，而梁泉的手正好搭在木门上，距离推开院门只有一步。

屋传来破碎的声音，小纸人从梁泉的肩跃，毫不顾忌地成为了梁泉先士卒的一员。

院落摆放的镜不是放着好看的，它们一如客栈中梁泉所经历的那样，每一面镜中都封印着鬼魅。

小纸人化小疯在院肆意胡来，梁泉的视线却直接落在了屋。

开的门，一个白发人摔倒在地，染血，脸惨白，看着活似刚刚从险境挣脱的那人是他。

梁泉推开门。

“老。”他的嗓音清澈如泉，但落在白发人耳边，就不是什么悦耳的东西了。

“你不是愚蠢的人。”

陈老一边咳嗽一边说，他在这里德望重，有着无比崇的地位，但是看起来年岁并不大。

岁月逝，在白发人的眉宇间刻画了如梭的光，那悠远的历史不是平白度过。梁泉淡淡地瞥了陈老，外表并不能代表一切，实际上这位活了几百上千年的老妖本不该这么容易被击垮。

要不是遇上的人是梁泉。

梁泉刚踏上地面就陷的幻境是第一层，外面摆着的那些镜是第二层，他不必回，都能听到院中鬼哭狼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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