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冰玉见他态度沉肃，说话少了好些憨傻之气，更觉奇怪，怔了一怔，旋即笑：“你喜就好，我还要谢谢你送我吃的三味果呢。”

少女笑靥甜，阿寒忽然觉得有些刺目，不敢再看，只：“我需得跟师父和阿瑶商量对付邪煞的法了，一会若有机会，再来跟你说话。”

沁瑶在一旁看得心澎湃，师兄短短几句话，已然有了主事的魄力，心智看上去跟寻常郎君再无不同。

想到师父这些年的不易，她膛里莫名有些酸胀。

女宿随时可能杀到书院，师兄妹不敢再延误时机，跟刘冰玉打了招呼，转离开，准备去跟师父商量法。

两人刚走两步，刘冰玉忽然又追上来，从袖中取一包心，对阿寒：“不知你吃没吃东西，先拿这些垫垫肚。”

小纸包一共八块心，她极偏心地递给阿寒六块，给了沁瑶两块。

沁瑶见刘冰玉如此见忘友，哭笑不得，佯怒瞪她一。

刘冰玉被沁瑶这一看得一缩脖，但递给阿寒心的手却极稳，打定了主意要将多的心给阿寒吃。

阿寒微微一笑，接过心，看着刘冰玉了声谢。

等到了清虚旁边，阿寒却悄悄将心如数给了师父。

清虚怎肯要，只吃了一块，便着阿寒将剩的都吃了。

那边瞿誉看得一清二楚，担心妹妹腹饿，对母亲：“阿瑶可能没吃东西，阿娘来时可带了吃？不如给阿瑶送些过去。”

他知母亲无论何时都不会忘记带粮这回事，尤其是来避难，料定她准备了不少东西。

瞿陈氏这才如梦初醒，她注意力全放在书院外此起彼伏的鬼声上，一时倒忘了关照沁瑶，忙令耶律大娘从包袱里取了心和来，亲自给沁瑶师徒送去。

谁料沁瑶只吃了一块，便一阵呕，怎么也吃不去了。

王应宁和裴那边看见，只当沁瑶不舒服，忙围拢了来，关切：“怎么了？可是染了风寒？”

瞿陈氏心里却咯噔一声，细看一番女儿的脸，将她拉到一旁，正要细问。

忽然院门传来一阵喧嚷声，众人齐齐抬一看，就见蔺效背着一人来了，后跟了好些人，几乎每个人脸上都毫无人，战战兢兢，似乎受惊不小。

“皇上？”沁瑶一看见蔺效背上那人穿着明黄衣裳，奔上前仔细一看，果是皇上。

王尚书和卢国公等人面齐变，大步涌到蔺效边，急于确认是不是皇上。

皇上面虽然不好，但神还算不错，见围拢来好些人，笑着对蔺效：“好了，十一，放朕来吧。”

等蔺效放了皇上来，沁瑶才发现皇上的小□□在外，上面赫然有五条利爪抓过的痕迹，血翻飞，好不吓人。

沁瑶一看便知是厉鬼抓撕所致，心中一惊，莫不是怨灵已闯皇？

王尚书、刘赞、卢国公齐齐跪，痛斥自己护驾不力，又有好些人七手八脚上前安置皇上，场面一时颇为混。

沁瑶将蔺效拉至一旁，见他额间全是豆大汗珠，好生心疼，掏帕替他拭汗：“里了怨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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