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能怪，只能怪自己太过盲目地相信赵英永远不会败，没把妻儿接往京城。

算算年纪，他的女儿确实如李氏这么大了。

有没有可能、有没有可能——

梁捡快步跃院墙，大步疾驰在街上，他一直往前跑往前跑，直到跑了城门外的护城河才仰天大叫了一声。

……有没有可能他的妻儿没有死。

或者至少他的女儿活来了。

梁捡觉自己脸上了两行泪，已经年过半百的他竟无法控制地哭了起来。

要是他的女儿没有死、要是李氏真的是他的女儿，那他真的恨不得把谢谦生吞活剐。

可谢谦是驸。

公主不，连赵英都奈何不了他。

梁捡在卫兵的侧目之整理好心绪。

李氏在谢府的日过得还算不错，谢老夫人看起来比较凶，待人却从不苛刻。谢季禹虽然呆了，但听谢则安和谢小妹聊起来时却也不失为一个好丈夫。赵英错之，倒是给李氏找了一个良。

谢则安和谢小妹兄妹俩都是孝顺的，他们都被李氏教得很好。谢则安又受教于姚鼎言和徐君诚两位名师，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细想之，这境遇也算极好了。

至少已经苦尽甘来。

梁捡回了谢府，没有呆在谢则安院落里，而是一直呆在主屋的屋上，听着李氏与谢季禹平日里的谈。

谢大郎最先发现梁捡的异常，他第一时间告诉了谢则安。

谢则安微愣，接着摇摇说：“大概是公主或者陛想探听什么，我们别，回再和阿爹说一声。”

谢大郎皱起眉，但还是了。

谢则安晚上一直坐在石桌边等梁捡回来。

梁捡看到谢则安坐在那里看书时有惊讶，面上却不声：“有事？”

谢则安说：“那日我瞧见您了。”

梁捡问：“哪日？”

谢则安说：“阿娘来找我那日。”他小心地瞧着梁捡，“你见到阿娘时好像很吃惊，但我也不好多问。不过今天大郎已经发现你很不对劲，经常往主屋那边跑。”

梁捡说：“你想问什么？”

谢则安说：“我觉得要么是陛他们要你查探什么，要么是……你认识我阿娘，或者认识和我阿娘得很像的人！”

梁捡说：“你的确很聪明。”

事关李氏，谢则安必须追问到底：“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梁捡说：“我确实认识和你娘得很像的人。”

谢则安抬起，静待梁捡文，没想到却看到梁捡神变了，变得前所未有地柔和。

他心觉有异，更加安静地等在一遍。

过了许久，谢则安才听到梁捡说：“你娘像极了我亡故的妻。”

谢则安心一。

梁捡说：“那时候我没有找到我妻女的尸首，”他看着谢则安，“你娘无父无母。”

谢则安何等聪明，一明白了梁捡的意思。他着着实实地愣了一，呐呐地问：“也就是说你有可能是我的……姥爷？”

听到这个称呼时梁捡额青了。

梁捡说：“到底是不是，我还不确定。”

谢则安说：“这要是真的，你会帮我娘揍那个谢谦一顿吗？”

梁捡听到谢则安的话后沉着脸说：“不能，他好歹也是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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