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在脑海里窜，努力搜索调取吴妄曾告诉过‘他’的那些事，断断续续地回答：“paradise是‘自由者’的制造基地，他们要……要惩罚你，因为你是……李岷的儿，李岷当年的围剿让他们损失惨重几乎全军覆没，直到如今都还缓不过劲来，又因为他们的组织因分不均起了讧，现在急需向外引战，所以要拿你开刀。”

李以衡低声骂：“这群王八。”

陈封大了气，又接着说：“更糟的是，季曜传来的消息，你的一个舍友报案说是吴钦被困在桐山附近了，而我白天是‘他’的时候……似乎是看到吴钦了。”

第五十四章

吴钦真的是烦透了。

透不光的房间，令人窒息的压抑中，今天又是一个让他胃不适的故事。

他平静麻木地听着，心却久久陷在血腥痛苦的泥泞中无法离。

那些神病患者们一个比一个更压抑更悲惨的讲述，他真的不想再听了，他都自顾不暇了，哪里还有多余的心思在意他人活得有多艰难。

他不知吴妄迫他听这些故事的原因何在，温煮青蛙也不是他这么个炖法。

偶然一次机会，吴钦发现吴妄桌上的日历在六月二十一日那天被画上了一个红的圈，他看到那个日期只觉得浑发冷。

却又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这一天到底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而且吴妄似乎是上了收集镜，也可能是因为发现了吴钦对镜的恐惧，他问诊室里的镜越摆越多，四面大方镜立在屋，人影错斑驳倒是有一像在舞蹈室的觉。

大概是某暗示。

却又不知他想暗示什么。

脑中是寸草不生的一片荒芜，吴钦什么都不愿去猜也不愿去想。

吴妄是刻意的，每天着他听完各各样的疯癫故事后就留他一个人久独。

人是群居动，而孤独是变相的折磨，最不易察却最能人心，要人不死不活，清醒又疯。

吴钦被人为地隔离起来，慢慢地接不到任何活，禁的房间里墙面净洁白连扇窗都没有，一开始他其实没有任何觉，甚至还乐得清静。

但随着他独的时间越来越，神开始不由自主地失焦，大段大段的空白记忆被不停地制那些或血腥暴力或绝望痛苦的不属于自己的凌画面。

那些，他仿佛能切会到，他们讲述的时候他就在旁边听着，连那些细节都像是真真切切地产生了共，汹涌的负面绪在脑海里爆炸式地碎裂开，连一风草动都能轻易压垮他脆弱的神经。

他被无意识地诱导了，吴妄要他旁听不是在无用功，而是要将他引向未知的渊。

吴钦后来在这里没睡过一天好觉，不知是这里的沉难捱的氛围影响了他，还是真的死气太重有鬼怪作祟，他痛难抑，整日昏昏沉沉的憔悴不堪，每晚噩梦里全是自己狰狞可怖的死法，醒来后心就像被什么东西沉沉压着不过气，慢慢渗意识里的恐惧一一折磨蚕着他残存的理智。

于是吴妄开始让他吃药，白的药片，没有标签的药瓶，和吴妄常吃的那类似，说是安眠药吃了就能睡个好觉。

可吴钦的况却越来越严重，几近崩溃的边缘。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来这里有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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