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不清楚闻人梅的司机是什么时候来接她们的，只记得闻人梅扶着她的肩膀，把她搀扶到轿车后座上，路好像很，她前是淌的星河，又像是童思芸某件演服上排列而的钻珠光。韦婉半阖起睛，她倚在闻人梅的上，分明在想着很多事，可是脑中依然一片空白。

真不该喝这么多酒，尤其是，跟闻人梅这个几乎还陌生的人

喝醉了我们就回去吧。童思芸一瞬间变成了闻人梅，韦婉颇觉扫兴，我叫司机把我们接回去，你住在哪里？

是的。

侍者端上了排和沙拉，还有韦婉也说不上来的菜。菜很，闻人梅又不停地给她倒酒。到后来，韦婉已经不关心吃到嘴里的是什么了，也忘了去计算这一桌菜要她卖掉多少肾。前的灯光摇晃了起来，桌的地面变成了一滩，整个世界好像都在风里摇曳。韦婉的神志尚算是清醒，她想，可能是喝醉了。

和童思芸认识有多久了？看样，应该不会有多久。闻人梅举起酒杯，晃了晃，对韦婉微笑，可能是酒的作用，韦婉觉得前这个闻人梅忽然变得很像是短发版的闻人兰。

童思芸韦婉喃喃，声音并不大，却在自己的世界中振聋发聩。她童思芸，无论何时何地都。可是此时此刻，童思芸又在哪里？是这样坐在她对面，还是在很远很远的上海，让她梦都无法抵达到那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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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毕业也快有一年了吧？闻人梅问。

喝得有多了是吗？韦婉听到闻人梅的声音，灯光太晃，对方的脸有看不清楚，但是她那样坐在桌对面，韦婉觉她很像童思芸。

喝酒。见韦婉好不容易把杯里的酒喝完了，她拿起酒杯，手腕一悬，哗啦啦，杯里又斟上了琥珀的。韦婉没有拒绝，这酒好像度数很低，而且也不算难喝。

侍者将酒瓶和两个脚杯拿了过来，闻人梅伸手为杯中斟上酒，将其中一个递给韦婉。酒呈琥珀，在灯光摇晃着，显得十分好看。韦婉小心翼翼地闻了闻，好像也没什么特殊的味，度数应该也不会太。看闻人梅啜了一，她也低尝了尝，酒味和糖味并存，她有喝不惯。

说的阿应该就是两人因涉嫌诈骗被逮局的弟弟。韦婉暗想，闻人梅对自己说这番话，是不是想让自己面，拆散闻人兰和韩絮？这倒很有可能，看她暗搓搓地亲自埋伏在闻人兰楼底就足以佐证了。

也许是因为喝醉了，也许是因为有时候把闻人梅当成了童思芸，韦婉没有拒绝，说了自己和童思芸的住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