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梦境。因为梦境中不论发生什么，都绝对安全。等待樊莹回答，就仿佛一个负罪的犯人在等待审判，短短的几秒，一颗心疲倦到拖累，她快要站不稳了。

“恋人。”樊莹的措辞没有丝毫的赘余，秦舫怎么问她怎么答，一弯都没拐。秦舫看着樊莹的嘴动了动吐两个字，那瞬间耳朵却失聪了，除了轰轰的噪声什么都没听到，幸好她能辨识这个简单词语的型。秦舫又狠狠掐了自己的脸，确信自己不是在梦，指甲陷，划破一表，疼痛反而令她安心。樊莹回答得利落，秦舫的回应却不算清晰，她这边迟缓地定了心，樊莹不明就里倒有些说错话之后不知所措的焦灼，好在秦舫没让她心慌太久。

“真好呀。”秦舫自言自语，角浮起浅浅的笑纹。她这回抬起双手捧住樊莹的脸颊，凑上去唆了一，说：“那我们的关系就变成这样了。”

樊莹，秦舫这不觉得自己是在梦了，她怕前这个樊莹是假的，这回伸手了樊莹的脸。樊莹脸红红的，眶也红红的，被她欺负了也不喊痛。秦舫叹了一气，抱住樊莹，够着双手轻轻抚着她的后背。明明樊莹本没受到什么委屈，秦舫看着前这个人莫名觉得眶酸涩。

之前想要樊莹留宿，敲章盖定樊莹是自己的女友了，秦舫又不这么想了。原来和樊莹在一起自在，可她现在张得手心一个劲冒汗。她正想着怎么尔反尔，樊莹蹭蹭她的肩膀突然说：“那，我们说好了，你以后不要再理禹嘉木了。”

樊莹一一个禹嘉木，如果这是一策略，那无疑樊莹已经取得了成效，秦舫对“禹嘉木”都快生条件反的反。虽然不理解樊莹为什么会执着于这个人，秦舫后退了一步，收好表，表里不一预备好要说教了，中心思想大概是：不是朋友还是恋人，没有任何一份允许一个人涉另一个人的人自由。

她难得严肃，樊莹并不合，瘪瘪嘴耍了赖，一语不发就蓄了满眶的泪，发大一样顺着脸颊往掉。秦舫立说不去了。秦舫决定先照顾这位小孩的心，尔后再讲理，所以她一转话：“禹嘉木本不算什么嘛。”

樊莹笑了。笑得微微颤动，睫上悬挂的泪滴渗地板上。

（十二）

宿舍十一关门，樊莹离开秦舫家里是十。临到过年治安不怎么好，有好几个学生晚自修回来，教人当街把手机给抢走了。可能因为小偷急着回家过年，需要在这几天里将一年的业绩抬升一个平，手段便不太考究了。

陪着樊莹楼的时候，秦舫只想到怎么送走樊莹，好给自己一个清清静静整理思绪的空间。等陪着樊莹一路走到小区门，她在冷风里打了好几个颤，再抬看看那个坐在保安室昏昏睡的警卫，她伸手又拽住樊莹。

“这时间太晚了。”

从不夜不归宿的樊莹，这回没再持，顺势接过秦舫递来的台阶，小声说：“好呀。”

第二天是双休日，秦舫睡到日晒三竿。樊莹给她了罐装的八宝粥，碗柜里找了纹最漂亮的白瓷碗装着，似乎想要抹掉它上速品的印记。俗话说穷人家的孩早当家，但没说穷人家的孩一定会洗衣饭，所以樊莹就不擅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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