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和樊莹辖的区域，每天枉死的人并不少，这个人数最近增加了一倍。樊莹和我帮助那些灵魂寻找来路，失败是正常的，但失败的人数恰恰好就是猛然增的死亡数，我和秦舫才起了疑。自从某一次撞见那人手了一起杀人事件，我们便开始追查他。昨天你昏迷，樊莹终于见到了那个人，但什么有用的报都没得到。”

“看你的样，怎么都不该有怨，偏偏化了妖。比起杀人，那家伙经手的事件，受害人似乎才是关键。他的目的不在杀人，而在化妖。每个灵魂化妖的时限有其短，恐怕这个人在尝试缩短化妖的时限。”

秦舫：呵呵。我拒绝。

卓杨这边说完，秦舫了结论：“他杀了人。”

卓杨却说：“严格说来不算。我检查过现场，现场本都找不到人为痕迹，也许很多事他只是促成。”

卓杨又一次否定了秦舫的定论，：“其他可能还不能排除。”

秦舫：好气哦。本来这么猜测的就是你，说不一定的还是你，真是一个人把什么话都说净了。

真如此，那看来……“他的尝试，看来已经成功了。”

聊得差不多，秦舫蜷在沙发上自个儿接着琢磨。卓杨冷不丁走到她边，抬脚踹了一记沙发，然后晃了晃手上樊莹的糖盒同款。

银杏树瘦弱的影在风中飘摇，秦舫在窗沿上飘。墙上银杏树影底，有一层淡如雾气的痕迹，她一动，那雾气跟着动。她是个死人，在此刻有了这么一层几不可见的“影”。她见过真正的妖怪，妖怪是从迷失的灵魂变

儿让他照顾的，秦舫没打招呼就拿他当十万个为什么来求解，卓杨没生气，单单皱了眉。再回想起樊莹对秦舫的态度，眉皱得更，但秦舫的提问，他并没有糊其辞。

“樊莹说，我如果见到你心烦，让你待这儿就行了。”

究竟是不知，还是无可奉告呢？灵魂一旦化妖，就逃不过被斩杀的命运，秦舫虽然暂时好好的，但卓杨如果真的要杀她，这回樊莹都难找阻拦的理由。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反过来，对着一个死人同样没有撒谎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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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沿拢共两厘米的宽度，她浮在半空好像真能在上稳稳坐住，偏就见到天上被咬掉半块的缺月，月光泠泠浇在她上。月光还将银杏树的影斜斜拉，落空旷房间的墙，投影了一只得了多动症的妖怪。楼的银杏树与她面面相对，上的枝桠左右摇晃，外有不小的风，她在这夜晚觉得冷。

卓杨虽迟疑了一秒，语气不容置喙，显然不论秦舫怎么辩解，他都已经认同这个事实。在卓杨不怎么友好的注视，秦舫，承认了。

“是。”卓杨看了秦舫一，手指在茶几上叩了叩，说，“樊莹说你和她之前接过的灵魂不同，现在我有一个疑问，你其实……本就没有忘记自己是怎么死的。”

这一世和樊莹相了两天就因不可抗力而分开。晚间卓杨沉睡梦不再招她的脾气，秦舫抱着膝盖窝在窗沿。

第23章 （六）

卓杨神一黯，右手了太，对这个事实颇为疼。

秦舫问：“就和我的死一样？那些人纯属是意外？”而那个人只是“恰好”现在事故现场？每回都是巧合，那就不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