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就真的找不到了。找不到来路，就没有去路，在这个世界，这些灵魂都会成为吞噬人心的妖怪。

灵魂迷失了方向，成为妖怪之后会迷惑他人继续寻找，它没有记忆也没有自我意识，就只剩一个空的号，一边喊着一边走在注定没有终的路上。被妖怪占领的会日渐衰亡，这些人的灵魂，在死亡的那一刻就成了妖怪的养料，连化妖的机会都没有。

妖怪、死灵和活人，这之中的平衡，就由樊莹这样的斩妖人来掌握。

“斩妖人，其实算是活着的死人。”

一路上，秦舫向樊莹一打听着这个世界的设定。说到这句，樊莹顿了顿，奇异的笑容。

“斩妖人不论怎么死，都一定会成为妖怪。”

而成为妖怪，就一定要被斩。猎人最终的归路，最终和自己所追逐的猎是一样的。

“樊莹。”秦舫转过与樊莹四目相对，她放沉了声音，“你不会死的。”

樊莹愣了一会儿，噗嗤一声笑了来：“我还年轻力壮，现在当然不死。倒是你，快想起自己是谁，省得再死一次。”

欸？樊莹将话锋一转，秦舫终于心起自己，问：“无路的灵魂变成妖怪，这中间大概有多久的时间？”

“不过一个月。”在一旁静静不声的小红，突然声气地抢答起来。

小红在罐里住了快一个月了，暂时还没变成妖怪。樊莹将她轻飘飘抱了一路，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她从樊莹手上溜到了她脚边，再然后离她们越来越远，整整有了三米的距离。

红裙的小女孩跟气球大了似的，个了不少，错一看上好像层层叠叠十几个人影。小女孩的声音发抖，她问：“樊你是不是就要杀我了？”

樊莹粉的一张脸一没了血。第一次见到灵魂现化妖的迹象，秦舫意识往樊莹后躲了躲。秦舫光知妖怪会蛊惑普通人，还不知妖怪会不会对灵魂手。小红先还是个可的娃娃，一变成前的狰狞面貌，秦舫这会儿还转不过念来。

樊莹没说“不是”，她向小红伸手，柔声说：“跟我走。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去你离世的那个地方看看吗？”

“你在骗我。他们都说和你一起来就是有救了，可他们在害怕，以为我年纪小不懂嘛。”小红撇了撇嘴，睫上掉来几滴冒着黑气的泪滴，她哭着喊，“樊，你要杀我了。但我是个孩，我还没有大，我还想和待在一起。”

“我还想和……待在……一起。”最后一句，被小红以机械的语调又重复了一遍，与此同时，她上冒来的黑气越来越郁了。

和昨天秦舫见到那利落的一挥不同，今天的樊莹显得很犹豫。那黑焰上她的手掌，灼得她的肤渐渐也变了颜。

秦舫忍不住在后提醒：“樊莹，她是妖怪了。”

樊莹摇了摇，“化妖需要时间，这才是开始。”

她在等，等什么？秦舫不知这一，但还是选择和樊莹站在一块儿。

“我还想和待在一起。”半妖的小红哀嚎着句不成句，但她的左手还是在向樊莹伸的手掌一儿接近。

樊莹在一边鼓励她：“小红，你会和我在一起的。”

樊莹的右手几乎快被黑焰烤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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