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持不了太久了。

距离他们不远，余容觉到了莫川的危机，意识地就想冲上去，却被站在边的吴瑶一把拉住了。

“阿瑶？”余容诧异的扭，焦急质问，“你拦我什么！”

吴瑶冲他摇摇，一脸的若有所思，“别过去坏事。”

“坏事？我怎么会坏事！我是要去帮忙，再不去，莫大哥真的会被杀的！”余容急了。

“相信我，别过去。”吴瑶不肯放手，“这也是莫川的计划，他会成功的。”

她的神定，眸里透一了然的镇定，余容看着她，只觉得像是被她传染了，惴惴不安的心渐渐安定来，放轻了手上的力量，轻轻握吴瑶冰凉的指尖，与她十指相扣。

“莫大哥，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几乎是同一时刻，余容和吴瑶一齐在心里祈愿。

另一边，白苏瑾的心神已经被杀意和怨恨占据，前看到的一切东西，都渐渐染上了暗红的血，而莫川苍白而消瘦的脸孔，也在昏暗的夜不断扭曲变形，最后化成狰狞的厉鬼模样，满脸的嘲讽不屑。

白苏瑾猛地攥了刀柄，横刀前探，冲向莫川。

莫川一气，不退反，向着他迎了上去。

刹那间，撕裂的声音响起，鲜血飞溅，温凉的溅了白苏瑾满脸满。

此时此刻，杜文乐的其实已经因为过度失血为苍白瘪了，但是腔和心脏被贯穿的时候，大量的血还是不受控制的涌，像是的岩浆一般，泼洒在白苏瑾手上，让他不受控制的哆嗦起来。

不知为什么，那一瞬间，白苏瑾的心脏也剧烈的疼痛起来，就好像被刀刺穿的不是莫川，而是他自己一样，痛苦的难以言喻。

“唔……”心脏被贯穿的剧痛得莫川闷哼一声，嘴角溢一缕血痕，他忍着不自觉的痉挛和颤抖，艰难的伸手来，一一的上移，直到碰到白苏瑾的手，握上了那把黑的刀。

握住，攥，然后猛地向自己的方向使力。

“咳……”他呛咳一声，涌一血沫，把那把刀更地送了自己的，也让那把刀，从白苏瑾的手上脱。

刀脱手的那一刻，白苏瑾脸上的表骤然陷了茫然，满的煞气也消散了。他睁大了睛盯着莫川，看着他一丝如释重负的微笑，然后颓然倒地。

——“苏瑾，如果有一天……死去的人是我……”

——“苏瑾，我只想要你，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苏瑾，我你……”

……

就像是打开了一个蒙尘的玻璃匣，清脆的“咔”声过后，一切虚假的都轰然坍塌，一切真实的，都浮面。

他，是白苏瑾，曾经有一段时间，他是白溟。

他，早在三年前就已经无父无母，斩断了所有的过去与曾经。

他，是一个在生与死的边界上游走的怪，非生非死，满杀孽。

他，幸运地，拥有一个伴侣，不在意他的过去，不在意他犯的罪，生死相许。

那个人，不叫叶翎。

那个人，是莫川。

他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就忘记了他……？

记忆彻底回笼的那一刻，白苏瑾只觉得心如刀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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