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了荣庆堂后，袭人得知他们来了，就大着肚去。袭人许多天未见贾宝玉, 生怕贾宝玉忘了她。

这一刻，鸳鸯心生悲凉，她们这丫鬟就算当了主的妾室又如何，她们终究是贱籍，要是主不兴了，想要发卖她们，便发卖她们，想要死她们，便死她们。

走着走着，鸳鸯又走到袭人的住，她发现自己走到这边，又往回走，终究不能跟袭人说的，要是说了，指不定袭人还认为她有别的心思呢。

史湘云可不贾宝玉有没有去看袭人, 袭人的肚都那么大了, 她没有必要跟袭人计较。在贾宝玉去看袭人的时候，史湘云到了贾老夫人面前。

贾宝玉近来也怕了外面的言蜚语, 不想总是被人诟病, 因此, 他也慢慢学着讲那些规矩。他倒也不觉得史湘云刻板, 因为史湘云跟他一样，都是不讲规矩的，却因为他们成亲了，住在一起，不得不讲究规矩。

史湘云倒是没有听贾老夫人的意思，她没有想着要死袭人，就想着日后袭人要是不听话，那就发卖袭人。有卖契在，都好办。

只是鸳鸯不能瞎猜测，不能把自己的猜测说去，现去提醒袭人也无用。她之前早已经跟袭人说过，要注意言行举止，可是袭人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他们只是丫鬟仆啊，鸳鸯心想，贾老夫人年纪这么大了，等贾老夫人仙去，她又该怎么办了？贾老夫人诶贾宝玉考虑，却不肯为他们这些人考虑，贾老夫人真有可能让她去照顾贾宝玉的。

大年初二, 贾宝玉和史湘云才到荣庆堂见贾老夫人, 贾宝玉原本大年初一就想过来的，被史湘云拦着, 说是没有大年初一就往别人家里去的。一等将军府对于他们就是别人家，不是他们自己的家。

夫人才总去想这些事。

鸳鸯以前没跟着贾赦，自然也不可能跟着贾宝玉，要是家婆，倒是可以的。只是她又未成婚，又如何得那些事，只怕要自梳才行。

贾老夫人心里有了想法，端看袭人后续表现。若是实在不行，那就去母留。这事，贾老夫人又不是没有过，年轻的时候，丈夫的后院又不只有她一个女人，有时候就得采取一些手段，不能让人留来祸害家里。

袭人了解贾宝玉，知贾宝玉最是怜香惜玉, 却也是最为冷的人, 容易忘。

“这一张纸不一定就用得上。”贾老夫人轻拍史湘云的手，“这女人生孩就是过一鬼门关。”

贾老夫人看史湘云那样，就知史湘云没有听明白。可是贾老夫人终究没有说得太明白，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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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老夫人终究还是把袭人的卖契给了史湘云，袭人的心思大了，份又不如史湘云。她又老了, 又不了那么多事，要是袭人日后敢闹腾，史湘云有了袭人的卖契，也好办。

“是。”史湘云微微。

要鸳鸯说，要是袭人生孩的时候，发生一况，那也有可能。

了贾老夫人的卧房，鸳鸯叹了一声气，只怕老夫人是打算对袭人手，就算没手，袭人的卖契也要落史湘云的手，袭人只有被人拿的份。那贾宝玉跟袭人玩耍了那么久，迟早要腻味的，哪怕袭人的地位再不一样，日久了，总有人替代袭人。

第124章 中山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