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方落，瑶姬和叶重楼是一惊。

“所以你赌了。”

望着车中那青衣男的淡然面容，一时之间，叶重楼不知是悲是痛。他苦苦筹谋这么多年，到来竟是一场空。他所悲戚的并非是自己被裴琰算计，而是他一心为母报仇，如今才知，母亲还活着。

至于瑶姬这个中途现的变数，对这一场棋局来说本没有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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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琰发现自己中了玉霜，自然猜到了瑶姬是瀚海楼的人，但他原本就是要让自己中毒，是以不动声，也不动的梨白让两毒互相攻击，而是任由玉霜在心脉中蔓延，待到叶重楼上门拜访时，见裴琰已中奇毒，自然安心而归。

“是，”裴琰微微一笑，“不过不是赌，因为不怎样，输的都是你。”

瑶姬的惊愕中满的是愧疚与喜悦，愧的自是她当不得裴琰这般，喜的乃是裴琰虽察一切，对她的却是非假为真。

那时在叶重楼中，裴琰是中奇毒尚不自知的将死之人，一朝大仇得报，他心中何等畅快，殊不知自己的全盘计划早已被人看在里。

“客官有所不知，”那茶棚老板听到几人的议论，端着茶壶走过去笑，“北边的天都府了一

还是我输了，叶重楼想，夹在书页里的那朵梨，终究还是要丢了。

甘州境，宽阔的官上几乎每过几刻钟就会有疾驰的骏飞奔而过，蹄声答答而来，上之人带刀携剑，一看便知是江湖人士。又或者有浩驶过的车队，押着或大或小的箱，一路往北行去。

叶重楼不由想到，若他要裴琰就此自尽，方能换得念瑶命，他会不会遵从？而这，是自己杀掉裴琰的唯一机会。

瑶姬自此方才明白，叶重楼当时为何要突然上裴府拜访。他不放心，所以要亲确定。

天都府的势力太过大，我武功又不如你，你揣我的心思，轻易就能想明白，我若想杀你，最好的方法就是用毒。而以天都府之能，什么奇毒不能解？是以我若求你必死无疑，自然要用最狠最烈的毒药。若我会置玉霜，如何会不使用这天至毒来杀你？”

但他站在原地，久久不言，半晌抬起来，声音依旧冰冷，却不辨喜怒：“你告诉我我娘的落，我放她自由，一命换一命，自此，再无瓜葛。”

路边的茶棚里正坐着几个书生，见这样一番闹景，不由疑：“看这些江湖人都像是往同一个方向去的，奇哉怪哉。”

若叶重楼会用玉霜来毒杀裴琰，他自然就能以毒攻毒，若叶重楼用的不是玉霜，裴琰手握两本问毒经，又背靠天都府，还怕自己会遇上什么解不掉的毒？所以从一开始，他就立于不败之地。

裴琰却摇了摇：“输的是我，”不待叶重楼开，他，“我请你来只为三桩事，其三，便是请你解了瑶瑶上的八苦之毒，放她自由。”

而叶重楼的惊愕中带着的乃是几分恍然，是了，这便是裴琰说自己输了的原因，因为自己的手中握着念瑶的命。若一个人有了可被威胁之人，此局，自然是他输。

第27章 念27

“是我输了。”叶重楼垂帘，输的彻彻底底，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