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从癫狂状态中唤醒了过来。

“不可能！”听到裴琰的话，叶重楼目似鹰隼一般攫住黑油车，“既然中了梨白，怎么可能不死！”

梨白的毒比玉霜还要可怕，这是云果研制来的无解之毒，纵使是问毒经上也没有解药记载。

“那毒，是家母为我解的。”

她大概终究还是不忍心吧，本打算将裴琰毒死，却还是将他救了回来。只是毒裴琰周经脉，他的睛彻底瞎了。

不知为何，那之后裴明珠给父亲写了信，请裴掣将裴琰接回天都府，而那，正是裴琰此生最后一次见到母亲。

裴掣接回了孙，这才知三年来裴琰受尽了亲母的折磨。裴明珠恨裴琰的生父，因而连这个着那人血脉的儿同样也恨上了。她杀了云果之后，便开始隐现癫狂之态，清醒的时候对裴琰毫不关心，疯狂的时候更是百般折磨裴琰。裴琰小小的一个孩童，上竟无一好。

而半年之后，她的疯癫之症越发严重，开始有了离魂之状。

所谓离魂之症，或有记忆残缺者，或有一双魂者，裴明珠的表现，正是中现了两个人格。往往她一天之中对着裴琰，会有三面貌，要么冷若冰霜，厌恶，要么疯疯癫癫，恨之狂，而第三，是那时候尚还幼小的裴琰每天最盼望面对的。

她会变成一个温柔的女，虽然不认裴琰是自己的儿，却会带着他玩耍，看着他上被裴明珠折磨来的伤痕默默垂泪。她有一手极明的医术，每当裴琰痛苦难当之际，她就会用那医术为裴琰医治，所以裴琰被折磨了三年，竟完好无损地活了来，且上没有疤痕。

那时候的裴琰总是想，若娘亲永远都是这样的该多好。纵然变成那个样的娘亲不承认自己是他的儿，总是说她有儿，裴琰也不介意。

听到这里，瑶姬已然心有所，她不由看向叶重楼，果然发现这个总是冷冰如霜的男人中，了不可置信又厌恶噬的神。

“是你想告诉我，裴明珠将自己想象成了我娘？”

这是直到裴明珠死去后，开始接家族事务的裴琰暗中调查自己的生父，才明白的秘辛——他的母亲疯了，在杀死了挚友之后，或许是悔恨作祟，她将自己想象成了云果，并用这个面貌活了来。

在作为“云果”生活的时候，裴明珠竟也同云果一样，绝医毒之术。她是“云果”，所以她要“云果”不曾完的事，她撰写未完成的问毒经，研制梨白的解药……一切总总，终于在裴琰八岁那年，疯癫的裴明珠将天至毒喂了亲中。

裴琰始终不愿去想，究竟清醒过来救他的，是冷漠的裴明珠，还是温柔的“云果”？

只是他永远也得不到答案了，裴明珠于五年之后悄然亡故，从她杀死云果那年之后，她便离开了天都府，带着裴琰隐居避世于一座小院之中。她死的那晚，小院被一把大火付之一炬，只有一本薄薄的书册被送至裴琰案前——乃是问毒经。

落在邪医手里，最后被通天堡得到的问毒经是云果所撰，而那本躺在天都府中，连裴掣都不知其所在的问毒经，或许也是云果所撰吧。

它凝结的两个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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