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急忙调换，一张俊俏的小脸瞬间涨得通红。

禤景宸看着少年人面薄的模样，终于明白，项斯年为什么与她说要喊这位授课先生叫小先生了。

可不就是小先生嘛，博学多识却又年少青葱，真真是惹人怜极了。

第39章

诚如大司命项斯年所言，钟离朔对的了解十分透彻。这位十分温的少年郎，有着十足的耐心。她浅，旁征博引，令此前在弘文馆随便听听的禤景宸受益匪浅。在讲解了大半个时辰之后，便是抄写经义。

女皇每日能留给昭帝的时间，便只有这个时候。钟离朔在禤景宸的对案，与她一起照项斯年的代，抄写祈福的经义。她并没有想到要去在意这些冗乏味的经义是为谁而抄，因为她满腔神都落在了对面的女人上。

分心的钟离朔，在誊写经义之时，偷偷用角的余光打量着皇后，几近贪婪地望着皇后抄写经义的模样。她曾与皇后同在一案共事多年，熟悉她的每一个小动作，在对方要镇纸压住经文时及时手，帮着她将的纸张压好。

少年人不加掩饰的目光引起了禤景宸的注意，将一字落最后一笔后，禤景宸将用了墨的笔放在了砚台上。她抬眸，看着青袍少年专注凝望的神，笑言：“小先生在看什么？可是朕有什么的不对？还是说朕有什么写错了？”

将自己的表稍微收敛得很好，惯会演戏的少年笑得腼腆，轻声：“并非陛有什么错了，只是草民觉得陛的字遒劲有力，却能藏锋于秀中，宛如名家大手。且陛握笔姿态优，与写来的字勾来的画面很是赏心悦目，于是不由地冒昧多看了几。”

禤景宸闻言一笑，提手沾墨，重新将笔落在纸上，温言：“乐正侍郎贯来说话正直，我原以为小先生亦是如此，却不曾想小先生乃是风之士，说的话如此悦耳动听。”

钟离朔一都不会担心皇后会觉得她轻佻，只摆了一副纯真的模样，笑问：“草民说的都是实话，有什么不对吗？”

禤景宸的笔未停，笑：“甚好。”她一边在宣纸上落字迹，一边对钟离朔说：“小先生莫要在自称草民了，在朕面前不必要太过拘束。”

“无尘明白。”钟离朔从善如，挑了一个属于自己的称号与皇后言。禤景宸抬眸，望着少年收笔端坐在自己面前的模样，问：“小先生不继续抄了吗？”

“今日的课业，我已抄完了。”钟离朔言，双亮亮地盯着禤景宸，好奇地问：“无尘能问陛一个问题吗？陛，为何称我为小先生。我只是为陛讲解经义，陛不需要如此唤我的。”

“既然为朕讲解经义，便是朕的先生了。”禤景宸抬眸，望着前稚的少年，不知为何竟起了一些玩笑的之意，“况且朕虚先生一，若是喊你先生就令你显得老了，如此就在前面加了一个小字。”

她想着这孩面薄，如此说她定是要脸红的。但乎禤景宸的意料，那稚的少年竟，认同了这个说法，颇为开心：“即使如此，无尘明白了。”

钟离朔本不介意皇后会喊她什么，无论是什么，只要皇后喊来都是独一无二的。

禤景宸见她一派天真的模样，不禁摇摇，目光却被钟离朔摊开纸张上的字给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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