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却殒了。

这少女，与青年说着同生共死，可到来知挚之人会与自己一起离去之时，还是选择让对方安然无恙留在世上了。

僰人族有将人信留了供奉的习俗，阿钱是巫女的女儿，巫女终究还是心留了女儿的骨链与青年给女儿的信。

青年没有留姓，只说自己叫阿程。而给少女的定信，便是如今放在女皇桌面上的这枚青玉。

女皇扫完书信，将案上的青玉拾起，仔细地辨认了玉上的徽记，瞳孔微缩，果真应了云中王的书中之语。

象征东皇孙的金乌飞翔在山海之上，乃是楚国皇室的图腾。每一个王，生之后都会由太一观加持一枚福玉，作为王室孙的象征。

阿程，复姓钟离，全名钟离程。

钟离程，乃是中州叛之时，战死于云州的中州王世。他的首级被割，还与自己的父亲叔伯一起，照刺帝的旨意悬于城外暴尸三日。

禤景宸亲自杀的钟离程，怎么还活了过来。女皇着钟离幕的书信，想着多年前的战场，皱了眉。

云州之战，因着对方有一位星象师，久攻不破。后来得到监天司青岚之力，才攻破城池。难，钟离程是在星象师的帮助逃跑的。

她知太一门修为的人上的本事，因此捉到钟离程的时候还亲自令青岚确认了。却原来，还是错了吗？

若当年钟离程还活着，还懂血蝉蛊，那么钟离幕猜想是他为了复仇谋害昭帝也说得过去。若真如此，当年在昭帝边的那一群人里，到底哪一个才是钟离程？而如今钟离程，是死是活，又在何方？

昭帝之死，真的与朝臣无关吗？

女皇放了钟离幕的信，只觉得好不容易来的线索，得来的还是一团麻。

她又将书信扫了一，望着那句“即便没了母蛊，中了连理枝的人，也有异于常人之。即便是三伏天，手脚也冷如冰雪。无论男女，失去挚之人，犹如坠冰窟。”

异于常人……

女皇将细微的线索给了暗卫们，怀着期待，希冀他们能将已不在的钟离程找来。

将手边的事，短暂地理之后，心牵昭帝的女皇竟有些神思不属。她忙碌了片刻，随即放朱笔，朝着安逸女官言：“问大司命睡了没有，若是还未，诏她过来。”

第35章

大司命项斯年领诏，半个时辰后来到了朝晖殿。禤景宸将公务理了一分，放朱笔起示意大司命随她到西殿的小榻坐。

“陛诏我是为了何事？”大司命见了礼，目光落在了女皇上。女皇望着日渐稳重的少女，温声言：“夜诏你过来，只是心念昭帝有。闻说太一门人可向神国问灵，不知大司命在替昭帝大祭的时节，替我问问她可安好？”

项斯年闻言微楞，那双黑白分明的大里漾起了一抹讶异。跟在青岚边多年，斯年早已晓得这位陛对监天司是什么态度。哪怕当年青岚曾助她攻破云州，此后多年，陛也未曾求助过监天司。

这还是陛登基三年来，来常例祭祀之外，第一次吩咐大司命职责之外的事。

“可是，不能？”禤景宸望着少女微惊的稚面容，将中那不小心伸来的妄念一了回去。

“非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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