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桌边，戚辰从手里那堆卷中了挑好的一张，放到了时药面前。“先这张卷吧，半个小时后我检查。”

“嗯，那我开始计时。”戚辰直走去，“哦对，阿姨说了，晚上是要回来验收你成绩的。”

他垂手把手机递给了时药。

那大概因为你不是人吧。

时药：“…………”

时药挂断电话就要脚往外跑，没走两步去就被戚辰拉住了。“赶这么急，什么去？”

时药把语速提到最快，“哥你

“哥——你你你不要用你的题速度来预估我的！”

戚辰瞥她一，“你以为自己在菜市场吗？”

戚辰没什么绪地垂着，细密的睫在白皙的肤上衬一淡淡的翳，于是那张没有表的清俊面庞被显得格外冷了几分。

戚辰把数字钟表的倒计时调回正常——

“你尽快哦。”

“对不起我昨晚喝多了所以睡得糊涂，把这件事忘了。”解释了句时药就连忙问旁边的戚辰，“哥，现在几？”

在她的手指尖离着手机只剩两公分距离的时候，一只指骨修的手先她一步拿走了她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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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药心里哀嚎了声，“你们先开始，我收拾一就立赶过去。”

一看清卷面那密密麻麻的数学题，时药顿觉前一黑——

对上时药那完全生无可恋的架势，戚辰迟疑了，还是妥协，“四十五分钟？”

时药形一僵，仰起脸顺着那只好看的手看了上去。

“嗯嗯！”

时药：“………………”

时药坐直，颤巍巍地伸一指，小心地试探：“……一个小时？”

“小组辅导？”时药愣了，然后突然从椅上蹦了起来，“啊啊对不起小语——对不起我确实是忘了——你们已经等很久了吗？？”

“我的药药啊，你还记得我们今天约好的小组辅导吗？？？”

“9:34”。

书房里的安静被打破，时药悄悄地伸手准备拿住手机。

时药接起了电话，“喂，小语？”

“嗯？”

戚辰也注意到了时药有怂的状态，神稍稍柔和了些。

“…………好的，四十五分钟，我可以的，完全没问题。”

“假如你现在旁有钟表的话，你看一，或者手机也行——你看离我们约好的时间过去了多久——就知我们已经等多久了。”

“孙小语的电话。”戚辰帘一掀，瞥向时药。

来个人、不，是不是人不重要了，随便来个什么东西救救她吧……

“……这要是菜市场我不会讨价还价的，肯定扭就走。”

“……”戚辰微皱起眉，瞥了卷面一，“这张卷的难度，是我的话不需要半小时，17到18分钟就能完。”

“我能接一吗？”时药小心翼翼地问——不是她胆小，只是戚辰今天一踏书房开始给她辅导数学，就当真严厉得像个老师了。

不知是不是听见了时药心的呼唤，旁边被戚辰成倒计时的数字表还剩二十三分钟的时候，时药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