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了几秒，他便再捺不住，走了亭面。

喝得醉醺醺的小姑娘仰起脸，皱着细细的眉，一脸不兴地看着他。

“你怎么……又跟来了……”

戚辰走过去停住，然后低垂，看着女孩儿说：“凳上凉，别坐在那儿，起来。”

“……我不。”时药用力地摇了摇，这脑里乎得更厉害了，差没坐稳。

戚辰疾手快地扶住了女孩儿的肩。

“……你别、别碰我。”时药眉心拧起来个小疙瘩，抬起手想推走戚辰的手，却几次打在虚影儿上，连这人手指尖都没碰到。

反复几次失败后，女孩儿气恼又委屈，“连你也欺负我……”

被酒熏染过的嗓音透着的喑哑，直往戚辰心里最柔而不设防的地方钻。

他俯去，侧过脸对着女孩儿的睛。然后戚辰伸手，将女孩儿脸颊旁边垂来的一缕颜淡淡的碎发勾到指尖，再任它到掌心里去。

“瑶瑶，我错了，别生气了。……跟我回去吧，好不好？”

这样太过近也亲密的距离似乎让时药有些反应不及面前的人是谁了。

她犹豫了，抬起手，轻轻地摸上那双熟悉的眉。细而柔的睫轻轻地挠她的指尖，漂亮的尾像蝴蝶儿翅膀似的微微翘着……

时药这样看了一会儿，带着酒熏染过的微红颜的脸上一个柔的笑容。

“你的睛……真漂亮……它们是怎么到的呀？”

戚辰知时药这会儿已经是完全醉掉的状态了，只是有些鬼使神差的，他却顺着她的话说了去，“……想知吗？”

近在咫尺的男声低哑得像是在蛊惑。

时药：“想。”

“那你闭上睛。”戚辰神一也暗了去，声线压得愈发沙哑，“你闭上睛，我就告诉你。”

“……好！”

女孩儿此时已经忘了之前餐桌上的不愉快，对于面前这个人，她发自心和本能地完全信任着，所以她没什么怀疑地就乖乖闭上了。

被酒染过的女孩儿的近在咫尺，在暧昧的路灯也或这恼人的月，泛着一晶莹的光泽。

戚辰似乎听见了鬼在自己耳边低语——

……吻上去吧。

这里没有别人。

谁都不会看见、谁也不会知。

况且……你渴望她很久了，不是么。

戚辰眸里的微光在最后一句话间彻底暗了去。他伸手扶住女孩儿纤细的后颈，指腹贪恋地挲过那腻而叫人眷恋的觉。然后他慢慢贴覆上去……

忽然，后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戚辰的形戛然一停。

不得不行压回去的暴戾绪瞬间在心底打了个翻涌的浪，冰冷的绪浸了他的眉五官。

戚辰就着那个姿势未变，只转眸望去。

个挑的女生站在路灯，宽的笑容僵在脸上，此时正瞪大了睛无法置信地看着他们两人的方向。

时云。

时药大伯父家的女儿。

——既不是最坏，也不是最好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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