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凑到一块小声嘀咕着笑了起来。

关慧转回来，喜笑颜开的，“这有什么，你这人就会上纲上线，只要戚辰不介意就好了嘛——戚辰，瑶瑶那样说，你介意吗？”

“这可就是偏心了啊，”时药大伯母玩笑着接话，“你都这样说了，让人家戚辰还怎么开，想说介意都不行了啊，是吧戚辰？”

关慧笑：“嫂，我们家戚辰和瑶瑶兄妹俩关系可好了，你这挑拨离间可没用的。”

“我这哪是挑拨离间，还不是听你说戚辰最近在学校里有喜的女孩儿了，你们也不为人家考虑一，好歹留个周末——”

“嫂。”关慧仍是在笑，只不过脸却有不大好了。她轻摇了摇，给时药大伯母使了几个。

大伯母这才反应过来刚刚玩笑开闹了，直接把戚辰的事也跟打趣自家孩似的说了来。

她脸微变，看向戚辰。

关慧同样有些尴尬地看了过去。

桌上除了时药姑父在和大伯父讨论工作上的事外，竟然突然安静来。

对于这个新成员，辈们知他的病而格外关照和注意，晚辈则是半敬半怕，所以全家态度都有些小心翼翼的。

气氛一时尴尬。

若是平常，时药早就主动打破话题。

只是此时此刻，在听见大伯母的话后，时药连关慧给自己使的都没看见。

她只怔怔地、有不可置信地看着戚辰。

——

“最近”“在学校”“喜的女孩儿”……

会是谁呢？

欣？或者脆就是她完全不认识的哪个人……

时药意识地了筷。

她不想打破这个氛围，尴尬也无所谓。她就想听见他开，听见他否认，听见他说没有那样一个人。

然后戚辰便真开了。

他似乎全然不在意关慧将这件事说给了时药的伯母听，也清楚关慧多是想炫耀和自己的关系拉近。在满桌安静里，戚辰角轻勾了。

“当然不介意，谁都没有瑶瑶重要。……其他事，可以等瑶瑶考结束以后再说。”

关慧和大伯母等人脸一松，时秀秀更是笑着说多羡慕瑶瑶能有这么一个哥哥……

然而那些话如中浮萍似的飘过去，一句都不到时药心里。

她此时此刻脑海里好像只剩了一个念，一遍遍地放大、回响、震——

他承认了。

他真的……有喜的女孩儿了。

还有另一个微小的声音在努力挣扎：可是他也说你才是最重要的，这不就够了么……

是啊。

这不就够了么。

时药攥了手指尖转回脸去，想用十指连心的疼来压住心底拼命往上涌的酸涩。

就够了。时药。

这就够了。

你不能那么自私……你不能希望戚辰是你一个人的……你不能想占有他的全……你不能…………

时药心想她该觉得庆幸。

还好此时没人看她，没人注意到她，没人望见她几乎快要溢来的委屈和难过。

不然……

不然她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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