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低看去，只见她的手掌、膝盖都血糊糊的一片了。

老师话音一落，教室里众人表各异。

时药摆了摆手，剧烈的摔碰让她有些，脸也白得吓人。

底学生面面相觑，也有胆大些的忍不住。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

“别……等他们待会儿去跑了，你扶我去医务室吧……现在人太多了，好丢脸啊……”

虽然他觉得……以方才戚辰离开时那骇人神推算，对方多半是不会回来考试了。

这还只是在外面的伤，此时时药自己都不确定其他地方有没有什么挫伤。

一分替戚辰觉着庆幸，还有一分则皱了眉，为不能彻底刨除这么一个过于势的竞争对手而觉遗憾。

孙小语急的圈都发红，“我赶找人背你去医务室吧药药！你了这么多血！”

——

简直像个……疯。

孙小语呆了几秒赶忙跑来，伸手要扶时药起来。

过了十几秒，掌心、手肘、膝盖等位置，才传来麻木之后钻心的疼。

这会儿其他人也反应过来了，都纷纷躬要搭把手。

监考老师犹豫了，还是决定去找巡考老师说一声。

时药是课间楼的路上，被人从台阶上推去的。

监考老师本来都准备一咬定了，转念一想，这是校方尤其数学组组名要重关注的尖生，于是到了嘴边的话风又一转。

他没好气地说：“看什么看？都别看了——你们要跟他一样临场弃考吗！”

彼时要到楼集合跑的学生熙熙攘攘，声音也鼎沸。时药跟孙小语并肩往外走，见着了最后楼门的五六级台阶就快到集合了，时药只觉得后腰间一阵突如其来的推力，猝不及防之，她重心直接失衡扑向前方的空。

时药眉皱得的，在孙小语的搀扶勉挪了几步，到台阶边上坐了来。

*

一个女生开问：“老师，戚辰真弃考了啊？”

他有些避讳而后怕地收回了目光，然后不自禁地皱起眉。

“谢谢，我自己可以的……我先到旁边坐一会儿……”

时药皱着眉坐起，她意识地抬看向自己摔来的地方，只是在那儿除了一张张担忧、意外的陌生脸庞之外，她已经什么也看不来了。

“这次校选规定，开考15分钟后不能考场——他如果这个时间能赶回来，那就不算。”

等再回过神，她已经乎乎地在一片惊呼声里趴到台阶最面去了。

“别……”

而直到戚辰离开教室，和之前来报信的小胖一起在走廊尽没了影，监考老师才把心提起来的那气松了去。

监考老师目光复杂地扫了教室一圈，其他学生显然不少也还没回过神。

这会儿疼劲刺激得大脑稍稍清醒些，时药的尴尬绪也一起翻上来了。

言未发，收回视线直接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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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那一刹那的戚辰，和所有老师中那个品学兼优、成绩优秀到极的学生，可简直是判若两人啊。

“——药药！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