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来吵？”颜青画走山前去，先冲荣桀问了好，才端庄坐在椅上。

她人坐在那里，腰背直，眉目笑，实在是仪态万千。

荣桀也跟着笑，脸上一郁都无：“没多大事，只听说一件趣闻，请你过来听听。”

说来也奇怪，明明两个人不是知故友，却无端心有灵犀。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客客气气，却也暗藏意。

冯思远坐在荣桀右手边，叶向北过去坐到他边，面已恢复如常。

荣桀左手边依次是邹凯、连和和雷氏兄弟，堂站着年龄不一的十来个人，颜青画在他们面上一一扫过，心里有了计较。

这都是山寨里说得上话的人，要不然这事他们也不可能知。

荣桀冲站在一边的小兄弟挥挥手，：“乌尔近日里山换盐，正巧路过衙门，听说了一件稀罕事，乌尔，给你大嫂再讲一遍。”

乌尔瞧着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郎，他的很黑，跟名字特别般。

他兴许是不太好意思，一直低着不敢看颜青画，讲来的话倒是很利落。

“我今早背了山换盐，路过衙门的时候碰巧看到有政令传达，就好奇翻到墙上听了一会儿。”

颜青画：“……”

也是厉害的，衙门的墙角都敢听，还没被人抓住。

乌尔继续说：“就听里面传令官说云州有叶氏叛，已经控制住云州八县，如今正要往安南府去，因安南府近在前，整个怀远县便陷危险之地。”

这孩倒没读过书，不过记很好，居然把这话一字不差背了来。

颜青画眯起睛看了他一，又偏过去瞧荣桀。

荣桀也是没成想他还有这本领，倒是对他刮目相看：“你的很好，只是回务必不能任意妄为，衙门里还是有些手在，若是了事山寨实在鞭莫及。”

别看荣桀大字不识一个，说来的话真是有条有理，叫颜青画又跟这诧异一回。

乌尔低着，缩到一边不再说话。

荣桀大金刀坐在位置上，他双目明亮有神，直视前方。

“所以，你们刚才到底想说什么？”

上面的几位当家都没讲话，面一个三十几许的汉不由急了：“大当家，云州既然都有人反，那我们……”

早些年他们被朝廷迫，不得已才落草为寇，那些怨恨都憋在心里，不发来实在是不舒坦。

这会儿终于有了前人指路，一的庄稼汉们便又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也想跟着。

荣桀沉着脸，又看向其他人，问：“你们如何想？”

上面的几个当家的他毫不在意，他们都是聪明人，心中所想同他或许不全一致，却也差不了太多。

就是面的弟兄们需要好好安抚，所以他请了颜青画来，知她最是有办法。

面的弟兄们七嘴八，有的说要一起反了，又得却说留守山寨没什么不好，自给自足也很安稳。

还有的说要去云州投奔叶氏，跟着一起扯旗。

荣桀差没被他们气笑。

他们几个费尽心思养活山上山这么多人，想要叫大家都有好日过，只可惜人人心里都有一杆秤，秤砣是握在自己手中的。

颜青画听见他气声都沉了，知他是真的动了气，也不由跟着皱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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