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局险些被茶呛着：“这是什么？”

“您被江停刺伤当晚，湖滨社区后门的监控录影。”

吕局手一顿，“什么什么？”

咚！

“……”吕局端起茶杯：“该说的都跟你说过了，剩不能告诉你的，问也没用。我不是老魏，被你撒个求两句就能心，规章制度就是规章制度……”

老伴乐颠颠回灶台炒金针菇去了，偌大空间只剩吕局和严峫一站一坐，面对着面。

“你说这孩，来就来吧，还带东西。”老伴从厨房裏端红油亮的香菇卤红烧，满面笑容地絮叨：“这不年不节的，还给我一个老太婆送什么护肤品——我说我哪涂那个呀，这张老脸都糟蹋成什么样儿了，涂了也是浪费……”

“但公司领导却可以调阅。”严峫打断了他，说：“不好意思，我爸现在已经成为那家业公司的新老总了。”

严峫的脸不动声。

严峫坐在客厅沙发正当中，面无表地望着他。

“那天晚上你来我家，是想跟江停策划什么？”

“江停确实是九左右离开家门的，但您一直在我家待到凌晨，估计街上的清洁工开始上班后，你才站在我家浴室裏，仔细对着镜找准刀，浅浅的刺了自己一刀。您早年是法医，这几十年来经手的尸成百上千，对人结构和血分布瞭若指掌；而之所以不到室外再刺，是因为那晚的雨到了第二天清晨，您事先勘察好的‘遇刺地’又非常黑暗偏僻，如果因为能见度低而手刺歪的话，很可能会真的造成意外。”

“仔细收拾好浴室后，您才离开我家，来到遇刺地，挤破了事先准备好的小血袋，顺理成章被环卫工发现送了医院。”严峫淡淡：“被和自的刀伤不同，如果严格验伤是会被发现的，但省厅技术总队负责伤鉴定的胡是咱们市局苟利

吕局：“……”

严峫向后靠在椅背裏，剑眉之的眶中淬着冰冷的光。

“监控录影已经被拿走封存市局了，保密规定，除办案人员之外，业公司不允许擅自将原视频恢復并洩密给任何无关人士，否则要负严重的刑事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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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商量好让江停刺你一刀，然后连夜逃建宁。但这裏有个非常危险的，就是江停需要起码好几个小时才足够跑到员警一时半刻找不到的地方，而您被刺中的伤即便避开主要血和臟，也很难在缺少救援的寒冷雨夜中持几个小时——所以你们商量好打了个时间差。”

“当年江停擅自拜访岳广平，仅仅半年之后，岳广平死了，江停也完了。”吕局终于一声叹，喃喃：“国家真该个规定，禁止支队随便上公安局家客，这兆真是大凶……”

书房突然安静了一瞬，两人视线都聚焦在桌面那个小小的、其貌不扬的银移动碟上，彼此心中都不知在思量什么。过了好几分钟，吕局才缓缓：

吕局支着额角，沉着气不发话。

满满一玻璃杯冰糖枸杞茶被吕局放在书桌上，随即他“嘿呀”一声把大转椅裏，一边老镜一边问：“你到底有什么事？事先说好，你现在还在停职审查期间，不允许刺探市局任何日常事务和案相关资讯，否则一律违纪理啊。”

吕局那张总是胖乎乎笑嘻嘻的脸上终于现了一难以形容的，似乎是在憋着什么的表。从型看，被他生生憋回去的应该是一句：“我日你个仙人板板！”

啪——严峫从大衣前兜裏摸一隻移动碟，甩手拍在了书桌上。

“三个星期前的那天晚上，你来到我家拜访江停，向他提卧底计画。跟你后来放去的风声不同的是，江停没有拒绝你，他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