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草a”的？还是亲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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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峫立刻追问：“找谁，吴吞？”

吴对缅甸人来说并非姓氏，而是前置词，通常表示此人年纪较大且地位彪炳，由此可见这名活跃于上个世纪中缅边境的大毒枭单名只有一个“吞”字。

国家打击的原因，元龙峡渐渐不适合植罂粟，当地人转而开始整村从缅甸经云南偷运毒品，因此和边境一些大毒枭的关係非常密切，其中最大的势力就是……”他顿了顿，说：“黑桃k的父亲‘草a’，名字叫吴吞。”

两次回答都简短肯定，连语调都没有丝毫变化。

严峫隐隐预到了什么，但面上不显，只问：“你知‘草a’吴吞藏在哪里？”

“是。”

江停对他的森寒目光视而不见：“这个人是黑桃k最得力的手之一，除掉他就等于断了黑桃k的左膀右臂，不应该让他继续活着。”

阿杰咽还残存着明显的紫痕，底满是毫不掩饰的凶相，但言语倒克制，除了扑通跪倒时喃喃了几句显然是骂人的话之外，竟然没再吭声。缅甸手知他方片j的地位，不敢放鬆警戒，立刻又有人把枪在了他后脑上。

一刻江停回答了他的疑问：“波叔。”

“元龙峡基本属于吴吞的盘，因此黑桃k对这个地方非常忌惮，坐落在山脚的永康村就是他培养起来，专门监视这个地方的。”江停答非所问：“我来这裏是为了找人，而金杰则是带着黑桃k的命令来找我。”

被称作波叔的老嘶哑开打断了阿杰，向严峫指了指：“如果不是为了他，我们昨天夜裏就可以离开元龙峡，去缅甸与吴吞会合了。你执意要救他，是为了什么？”

严峫站在那裏，意识抬手想摸烟，但接着意识到烟盒已经被浸透了，烟草都化成了泥般的一团。果然尼古丁这东西提供不了任何实质的神支撑，严峫着眉心呼了气，终于抬定定地：“别告诉我你跟你养父吴吞的关係很好。”

“你……”

严峫回过。

“岳广平临死前给吕局打电话，说他对不起在1009爆炸案中牺牲的缉毒警，也对不起我。秦川被捕前说岳广平不会把报随随便便透给别人，导致行动失败的真正凶手就是我和岳广平自己。如果他们都没有撒谎，那么我只能想到一可能……”

贩毒集团这些秘密是江停从不提及的，现在却一反常态，开诚布公到了毫无顾忌的地步。

阿杰困兽似的视线立刻瞥了过来。

江停说：“对。”

“但你从来没有对警方提起过。”

这话信息量极大，严峫脑裏有个地方首先就轰然炸开了

阿杰和两个手双手反绑，各自脑后都着枪，被踉跄推上空地。他们后则是刚才冲上河滩偷袭的那伙人，为首是个髮白瘦的老，约莫得有六七十岁了，穿着缅甸传统的纱笼，一手被保镖恭恭敬敬地扶着。

江停淡淡盯着这一幕，问：“为什么不杀他？”

“我就是来验证这个可能的，今天应该就能揭晓答案了。”

缅甸手立刻把三个俘虏推上前，生生踹得跪倒在地。

江停抬起，没有立刻回答。

江停终于从树站起，望着前方越来越清晰的来人，眯起了睛：

江停张了张，但又把话咽了回去。

严峫面颊，乍看之还以为那就是吴吞，但随即意识到，老得跟吕局电脑上那张照片还是有差别的。

山林中渐渐响起细碎的动静，那声响越来越大，能听是有成排的脚步向这边靠近。很快，最后几许单薄的晨雾中现了一排人影，大约八九个人，最前面还绑着两三个，径直冲着空地而来。

“我不是特别确定他们之间的关係到底恶劣到了什么程度，毕竟我昏迷了整整三年。就目前的推测看来，他们应该都很想死对方，而且彼此也都心知肚明；但为了共用走私以及保护家族的利益不被金三角其他毒枭所染指，他们还暂时没有彻底撕破脸，只是暗互相厮杀，表面上勉维持着合作关係。”

“吴吞早年行事作风调，讲究排场和义气，而且还狂地信教。黑桃k少年时期在国大，跟他父亲的格截然相反，回来后因为集团的权力问题，渐渐跟吴吞产生了非常大的矛盾，以至于后来父反目，几乎决裂。”

被称作“波叔”的老瞟了他一，站定脚步，抬手指指前方空地，喝：“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