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没有结伴去嫖……”

“还是余队给解的围，说‘我相信我们局裏的小伙都不该只有二十分钟’，最后只得罚钱了事。卧槽，”严峫扶着额角慨：“那次可真是丢人大发了，魏副局怎么就不相信咱们，简直是对审品位和个人能力的双重侮辱啊。”

秦川扑哧一，严峫也笑了声。

门外看守听不清楚，忍不住探探脑，大概很奇怪他们竟然没在裏打起来。

“严峫，”秦川好不容易才止住笑声，地望着他：“跟你认识这些年，在市局工作这段岁月，是我这辈最值得回忆的时光。如果人生真有理解太迟的遗憾，那遗憾应该是我的，跟你没有关係。”

“我曾经真的把你当成过兄弟。”

他们两人曾经很多次在审讯室裏见面，但自始至终都并肩而坐，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分别对立在两端，咫尺之遥隔断了几十年的、甚至有可能是生死之间的距离。

严峫结上动，说：“……曾经我也是。”

铁门哗啦打开，两名值班员警走来，礼貌地冲严峫：“不好意思严副，时间到了。”

秦川站起来，严峫也随之起，突然忍不住：“等等！”

员警的动作蹲了一顿。

严峫拿自己的手机，打开相册，调在岳广平家拍的那风衣正装图片：“这是我们在你父亲衣橱裏找到的，时间算大前年末，应该是准备送给你的三十岁生日礼。”

秦川一动不动盯着手机萤幕，什么都没说。

“你知他为什么要把包装盒都拆掉扔了，这样成地挂起来吗？”

“……”

“因为这样的话，”严峫声音有些发涩：“他就可以对着衣架想像你穿上是什么样了。”

秦川用力仰起，闭上睛了气。周围特别安静，铁窗中透惨澹的光影，映照在他闪亮的镜片上，看不清此刻是什么表 ，片刻后他重又望向严峫，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员警看看手錶：“确实该走了……”

秦川踉跄半步，绕过铁桌，在经过严峫边时突然又停顿了一。员警没来得及阻止，他略微贴在严峫耳边，轻声：“我们在看悬疑小说的时候，都是跟随主角怀疑所有可能作案的件，在一层层丝剥茧后将坏人绳之以法。但为什么我们从未怀疑过主角呢？”

严峫一愣。

“如果‘坏人’就是主角，故事又将写怎样的结局？”

严峫瞳孔急剧扩张，蓦然抬望去，却只见秦川向他微笑起来，随即在两名员警的押解，一步步走了审讯室。

?

走市局大楼，霾的气味被风一而散，街上红绿灯闪烁变换，汽车鸣笛穿梭来往，无数小餐馆在班归家的人中散发炒菜的香。天已经冷了，严峫站在臺阶上彻底吐一白气，微渺的量转瞬飘散在了半空中。

秦川最后那段话还在轰轰的脑裏萦绕不去，严峫用大拇指关节用力眉心，突然只听一声短暂的——哔！

远街对面，g65了喇叭，随即江停探车窗向他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