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过年哪家都闹闹的，就咱们这边冷清。咱们两个还好，多少也算个伴，朱寿就可怜了，一个人在那里孤零零的，不如让他暂且搬回鹤竹堂吧，这几天跟咱们一起吃饭，等杨昌回来了再让他搬回去，行吗？”

“……你跟钱要钥匙，还住原来的厢房。”宋殊没有反对。

这答案在意料之中，唐景玉兴地去了。宋殊面冷心，不仅仅是对她好，对两个徒弟也是很上心的，特别是朱寿。而且宋殊真的很君，她跟他因为朱寿闹过几次别扭，宋殊会劝她注意分寸，却从不给朱寿脸，这样的男人，她如何不喜？

有钱帮忙，朱寿很快就搬回了东厢房。

朱寿不好去后院，午饭就摆在前院堂屋，很丰盛的一顿，因为朱寿在，气氛活跃了不少。

“午我包饺，朱寿你要吃吗？”唐景玉络地问。

朱寿先把嘴里的芝麻汤圆吃了，眨眨睛问她：“包饺什么？”

唐景玉就给他讲北方过年的习俗。

她家里都是除夕后半晌包饺，包两顿的，晚上吃一顿，初一早上直接锅，除了饺，也会汤圆，只是唐景玉从小就不吃汤圆的。现在来了嘉定，平常吃饭她不怎么挑，就是过年嘛，她总觉得不吃饺就好像少了什么。

朱寿对饺没啥兴趣，但见唐景玉那么兴，他就：“吃。”她的东西越来越好吃了。

“那我就多。”

说完了，唐景玉埋吃饭。

宋殊味同嚼蜡。

她就是这么喜他的，对他好，对朱寿丝毫不输于他，甚至在她里他还不如朱寿。

她怎么就不问问他吃不吃？

她果然不懂真正的男女之，是他想太多了，等师母给她挑了人，她大概就会跟她说的一样，挑个顺的嫁了吧？

到了午，宋殊自己待在灯房，那对儿灯笼既然开了，索一气完好了。外面鞭炮声此起彼伏，越发显得这边沉寂，宋殊渐渐走了心，想知她跟朱寿现在在什么。

唐景玉跟朱寿一起收拾鹤竹堂前院的小厨房呢。

知夏领着丫鬟们在准备年夜饭，唐景玉不想打扰她们，先把这边小厨房收拾净，再把要用的东西都搬了过来。

“你剁馅儿，我来和面。”一切都准备好了，唐景玉把袖递给朱寿，笑着吩咐。

“我不会剁啊。”朱寿为难了，他就会烧火。

唐景玉刚要骂他笨，门一暗，跟着是宋殊低沉平静的声音：“我来剁馅儿，朱寿……你把虾仁剥好。”

说完不顾唐景玉震惊的打量，直接走到右边案板前，把袖从朱寿手里拿了过来。

他总不能让他们单独在一起，被人瞧见不好。

朱寿茫然地看向唐景玉。

唐景玉嘿嘿一笑，兴地指挥：“那你剥虾仁儿好了，剥完再烧。”然后也没忘了叮嘱宋殊，“掌柜，那边荠菜芹菜白菜分开切，你吃荠菜虾仁的，朱寿是白菜，我吃芹菜，芹菜剁碎啊。”

宋殊背对她，拿过芹菜先给她切，扫一旁边备着的荠菜，目光不自觉地柔和了。

原来她只是没问他，并非忘了他那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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