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第一天，唐景玉早早就起来了，因为接来要活，她穿的还是昨天那衣服，等忙完一圈再洗洗脸，换净的，把脏的那洗掉。一共两衣裳，正好穿。

院里净净没有什么需要打扫的，唐景玉迅速将几间屋都拭了一遍，再跑去房给宋殊提。房所在的院里有井，因是夏天，洗澡不用太，唐景玉只需要最后兑一桶的就行了。

她当不了，最多给钱伯打打手，工钱应该不多，而且每天困在屋里，枯闷无趣。

唐景玉看着桶底，里面还残留着一些，被灯光照得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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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唐景玉开之后，宋殊什么都没说就把门关上了，过了一阵唐景玉去倒时，宋殊已经回了卧室，没给唐景玉再哀求的机会。现在又碰上，唐景玉忍不住就想再求一遍，宋殊却仿佛料到她心中所想，带上门后径自朝竹林那边而去。他侧脸俊，着一松散的墨夏袍，沿着走廊不急不缓行走，飘逸之极。

唐景玉肩膀垮了去。

如果她每月给这个婆开一百文钱请她帮忙拎早晚两趟，这个婆肯定愿意，而她现在工钱有一两银，一百文还是得起的，这样就能轻松许多。

已经走台阶的唐景玉忽然转，可怜地望着他，“掌柜，明天真的不许我偷听了吗？”

一双桃汪汪的，里面好像噙着泪，不知是因为累哭的，还是为不能偷听而委屈。

气归气，还得活。

过来，站在门对她。

她想留在鹤竹堂，抓住一切机会学灯笼，赚大钱。

当账房先生？

推开门，碰巧正房那边宋殊也刚开门。

“掌柜……”

“唐五起来的早啊。”房一位婆站在房檐跟她聊天，“看你这细胳膊细的，一天三顿多吃，早把个，到时候提就轻松了。”

唐景玉气不打一来，既恨宋殊净折腾人，又羡慕的睛发红，她当官家小的时候也有过这待遇啊，如今却沦落到只能当伺候人的那个。

宋殊侧给她让地方，等那单薄又狼狈的影去了，他推着门板准备关门。

“不辛苦，很快就能习惯了。”她慢慢直起腰，抬手抹了一把额汗，顺势把垂来的碎发拨开，跟着目不斜视往外走，“掌柜慢洗，我一会儿再来倒。”

静谧的院里，两声吱嘎声几乎同时响起，唐景玉不由自主看向宋殊，宋殊也看向了她。

但她不敢，不敢在宋殊底耍小聪明。

唐景玉里也有泪，走一步就

一个破书生练什么功夫啊，想健，四五十岁再开始练五禽戏也不迟啊！

唐景玉笑两声，吃力往上提时，昨晚被她放弃的那个念又冒了来。

顺跟她说过，宋殊一年四季早上都会去竹林那边练功夫，冬天还好，夏日回来又得沐浴……

拎到一半的时候，朱寿起来了，见她累得后背衣裳都了，立即就要帮忙。唐景玉不肯让他帮，朱寿缠得，唐景玉无可奈何把他骂了一顿，骂得朱寿里都转泪了他才垂丧气地离开。

☆、第1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