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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说今日她休假不用活，不过大夏天的，她也不想跑到街上受罪去，就跟钱三人约好黄昏时门，在外面用完饭再回来。

灯房里，宋殊正在给朱寿杨昌二人授课，清朗的声音飘到院中，真是好听。

唐景玉悄悄走到墙的丛后，躲在凉里偷听，但她并没有隐藏形，光明正大坐在靠门的位置，有人从外面走院中一就能看到她。

今日宋殊讲的是灯笼的类，材料分有纸灯纱灯等等，讲到纸灯时还会把各纸灯笼的优势劣势讲清楚，所以那些在外行看来大概只需要一两句话就能讲完的事，宋殊能讲一个时辰。这十来天他就是一直讲啊讲，本没有教二人灯笼，午还会教二人诗词歌赋，留的课业则是描字帖。唐景玉看过，宋殊发给杨昌的字帖豪迈洒脱，朱寿的就清隽飘逸，显然也是因材施教。

或许是她闲着没事，也可能是宋殊声音好听，讲的也不呆板，虽然觉得这些对灯笼没有太大用，唐景玉依然每次都听得津津有味。她也在练字，纸用的是朱寿杨昌字帖的背面，墨从朱寿那里分，至于临摹的字，她用的是宋殊扔在竹篓里的废纸。

唐景玉喜宋殊的字，飘逸淡然，有君之风，看着能让人心都跟着平静来。

“好了，你们回去吧。”讲完今日该讲的，宋殊示意两个徒弟离去。

唐景玉听到了，依然坐在坛边上。

杨昌对她这样已经见怪不怪了，因为唐景玉给自己找的理由是随时准备听候使唤，宋殊知后也没有赶人。

只有朱寿信了唐景玉的借，每次来都会告诉唐景玉里面不需要收拾。

这次也不例外。

唐景玉顺势站了起来，对着门：“这样啊，那我走了。”声音不不低。

“来。”

乎意料的，里面的人开喊了她。

唐景玉顿觉不妙，可她必须去啊。

朝朱寿摆摆手，唐景玉三两步跨上台阶走了去，一边关门一边笑：“掌柜叫我何事？”

宋殊背对她站在桌前，等唐景玉走到前才问她：“为何偷听？你应该知，听了这些也不来灯笼。”

唐景玉看着桌上的一堆纸张，识趣地没有辩解，而是老实回答：“可不听这些肯定不来好灯笼啊。以前想着跟掌柜学灯笼卖钱，掌柜不肯收我为徒，我死心归死心，就是忍不住想听听掌柜给朱寿他们讲什么，没想一听就真的了兴趣。掌柜不教我，我可以跟前面的师傅们学，也不用他们特意指，我自己琢磨，万一无师自通能卖的灯笼，好歹也能赚两个钱不是？”

“你这是偷师。”宋殊将手中的纸一一铺在桌上，“你就不怕我撵你走？”

唐景玉自信摇：“掌柜不怕我偷师，自然就不会赶我走。我看过了，那些复杂的灯笼，老师傅们都是在灯房里，我能学的只是一些基本功。而且外面灯笼的有的是，宋家灯笼名气主要还是归功于灯笼上的书法字画平远于其他制灯师傅。我呢，既没有好灯笼的手艺，也没有湛的书法字画，最多几盏最普通的灯笼过过瘾，掌柜怎么看都不像是连这个都容不的小气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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