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

“上车，我们在前面开，搬家公司的车跟后面。”吕袁桥拍拍手上的灰，从兜里拽包纸巾撕开手，并将上沾着的灰一并去。

“那个……真是太麻烦你了……”

“甭客气，都是新人，互相照应。”

仁回看了住了七年的宿舍楼，慨：“就要走了，突然有舍不得。”

“我给你拍张照片留作纪念。”吕袁桥摸手机，“往后站。”

仁往后退了几步，背着手往宿舍楼门一站。手机镜里映他那张自带微笑表的脸，像素画质中呈现被光照成金的柔和廓。吕袁桥看着手机里的人，微微怔住片刻，然后连拍了几张并都用微信发给了仁。

“哇哦，你拍的真好。”坐在车上，仁边划拉手机里的照片边慨，“简直专业平，你回教教我，我前女友一直说我拍的照片是纯粹的直男拍摄手法。”

说着，他突然意识到当着吕袁桥说“直男”俩字略有不妥，于是赶往回找：“那个……我不是说你弯才拍的好啊，就网络用语，绝没歧视你的意思，你……你意会，意会。”

“说话不用那么在意，你既然决定和我室友就证明你接受我的取向。”吕袁桥大方地笑笑，那份浑然天成的自信让仁莫名生羡慕。

“天天和我师傅还有罗家楠待一块，被他们练来了。”仁翻翻睛，“罗家楠没事儿就我二十块钱让我去喝饮料，真当我不知他打什么算盘？”

吕袁桥摇摇：“师兄和我还不一样，他撑死了算个双。”

“嘿，他要敢对不起我师傅，保证上尸检台。”

“你们法医……都这么彪悍？”

“哪有，我这人可善了。”

吕袁桥抿嘴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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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收拾东西，吕袁桥开始忙活午餐。

“诶你别了，中午我请你去吃。”听到切菜声，仁从房间里探，“你不收我房租，还买菜饭，怪让人过意不去的。”

“没事，习惯了，我十五岁回国开始就自己一个人住。”吕袁桥说着，用筷沾了拌凉菜的料递到仁嘴边，“尝尝，看还缺什么。”

仁嘬了筷，咂咂嘴：“再来醋。”

“你喜吃酸？”吕袁桥挑眉。

“我妈山西人，家里除了米饭不放醋，什么都放！”

“了解了。”

说着，吕袁桥走回到理台边。仁看着对方肩膀宽阔的背影，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肩膀。

又输了。哎，多少年不练了，这肌都快萎缩光了。

午餐倒是很简单，一个凉拌菜，一个白灼虾，还有盘冬笋炒香菇。仁超吃笋和蘑菇，吕袁桥得又好吃，一去给他幸福得鼻涕泡都快冒来了。了满嘴饭，他边吃边慨：“真好吃，我要有这手艺，女朋友八成不会舍得和我分。”

“女孩都怕胖，你手艺越好越得跟你分。”吕袁桥剥了只虾给他，“听说你以前练的，怎么想着当法医了？”

“受过伤，练不了了。”仁叼着筷起袖将胳膊上的手术疤痕展示给对方，“只能伸到一百七十度，我本来想学刑侦的，可检不合格，法医要求没那么严。”

“家里有警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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