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来传达消息的时候了。

那场景闭上睛都还能纤毫毕现地在她脑海中描摹来，清晰地仿佛在昨天，却原来已经是那么久以前的事了。

回忆不过是顷刻间，她很快回过神来，没人能察觉来她刚才霎时间的走神。

漫不经心地开：

“不急。”

那么多年都等来了，也不差这么一刻。

她的视线看向营帐外，慢慢地说：

“既然容渊三月无果，以荣妃母家的势力和皇后亲族力量相比，想必皇们和那个命的老皇帝再对峙三个月也来得及。”

陆同裳稍稍敛了敛眸，话语变得更飘的些许，却没人会质疑她话中的分量。

只听见她轻描淡写地继续：

“待我扫平蛮族二十四，再率军回朝。”

……

一个月之后。

陆同裳站在一片被烧焦的土地上，玄的靴在焦黑的土地上经过，没人能看她脚踩着的到底是土，还是那土里浸泡的血。

她走向那个被四五个士兵压着跪在地上，还断了一条手臂的，此次蛮夷二十四联合大军中的最后一位将领，话语依然是平静的：

“你若是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就不必死。”

那个男人脸上还有细碎的血沫，是不知斩杀了多少北秦将士的征战痕迹，看见陆同裳走来，只哼了一声，挑个不屑的笑容。

只听他用北秦的官话回：“要杀要剐随你便，哪儿那么多废话？”

陆同裳似乎对这样的骨见怪不怪了，走在他前方不远停，慢条斯理：

“你倒是不怕死，就是不知你们蛮的老少是不是也跟你一样不怕死？”

那人被激怒了，正想使力从地上站起来，压在他肩膀上的刀即刻就划了脖里，压许多的血痕。

他觉到疼痛，了力气，又重新顺着周围人的力跪了。

陆同裳觑了他脖颈上的鲜红，淡淡：

“别急着动，这位将军，你的脖看上去似乎不及你的骨，要小心了。”

“若是你还什么都没说就丢了命，你后那些百姓的命，我就也不太好保证了。”

那个形犷的男人对陆同裳怒目而视，却在考虑到族中老少的命时，不得不咽了一气，瞪着陆同裳，想起这个女人心狠手辣，杀戮放过全看心的作风。

气得用一串蛮语夹杂北秦话脱而：

“卑鄙无耻！亏你们北秦还自诩礼教之，对妇孺动手算什么好汉！”

陆同裳笑声来，不知是不是觉得他能拽‘礼教之’这四个字有趣。

她好整以暇地披甲站在那人跟前，眸笑的都弯了起来：

“首先，我并不是什么好汉。”

“其次嘛——”

她脸上的笑意消失殆尽，上的杀意凌然而，被草原的猎猎风声带到了各，连天上的猎鹰都忍不住飞的更，好似风里夹了刀似的。

“当年陆复将军愿用一死来换全城百姓平安的时候，你们能想起‘信’字么？”

“我不过是‘以其人之，还治其人之’罢了。”

陆同裳似乎并不想就这个问题继续扯，轻轻吐一气，耐心彻底消耗殆尽，于是没了谈的心思，淡淡问：

“北秦曾派过一位公主，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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