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悠悠听到她的问题，鼻尖一酸，跟门把手杠着的动作停了，最后颓然地松开手。

额抵在门上，冰凉的觉只能给那小片肤降温，却无法让胀的脑袋冷静来。

乎乎的觉涌到了眶，让程悠悠连近在咫尺的门板都看得模糊起来。

午的回忆又一次漫上脑海，玻璃碎片一样的记忆在脑海里如般纷纷扬扬落，扎得她痛不生。

她张了张嘴，间发堵，怎么都没法说那句话。

在她后——

洛衿看她贴着门一动不动的样，堪堪再次往前迈回一步。

正想要去看看她此刻的模样时，程悠悠察觉到她的动作，上的封-印好似刹那间消失了，她抬手遮了遮睛，看着地板，声音微微有些发颤：

“找过……的。”

那声音低的像猫儿伸爪轻挠过逗猫一样，如若不注意就会错过它的动作。

洛衿怔了一。

她伸手搭上程悠悠的肩，掌心稍稍用了力气，想要将那人转过来，程悠悠起初还不肯动，可是就算只看她挡住脸的动作，洛衿也能知——

程悠悠哭了。

于是原先因为她想要逃离的那些气愤，霎时间通通消失。

唯有一颗心好似被人着，生疼得不过气来。

洛衿不再试图让人转过来面对自己，只是地叹了一气，又挨近了些许，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腰，觉到她些微的颤抖之后，又听到她执着地、清晰地重复了一遍：

“我、找、过、的。”

说话的人咬着自己的，好像想要让自己把那些委屈都咽回去。

可是背后重新抱上来的温度太过温，让她的理智再也持不住，忍不住地想要往外倾倒那些在心底藏多年，不愿再去碰的故事。

听到她的话，洛衿肯定地‘嗯’了一声，原先那怎么都不了的话此刻轻易地冒了来：

“对不起。”

这是她迟到了八年的歉。

清脆如山间清泉，悦耳如清晨微风的声音，清清楚楚地吐了那三个字。

程悠悠以为自己幻听了，睫眨了眨，想要回去看的时候，洛衿的声音又一次在耳边响起，贴得那么近：

“对不起，我不知你找过我。”

她以为程悠悠生气是因为三毕业后填志愿的那个午发生的事。

却原来，心狭窄的人只有她洛衿而已。

她突然不敢去想象，原先那个跟她不而散的人，后来想要再次去寻她的时候，一路上究竟是抱着怎么样小心翼翼的心，试图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想要跟她重归于好的模样，最后又因为什么而离开。

可是她又那样迫切地想要知那天的故事，她想知自己到底错在哪儿了。

“别哭了。”洛衿从来没安过别人，也不知要怎么安别人，完歉之后，只能试着放声音，如此说。

但这效果似乎并不太好。

程悠悠摇了摇，手背贴着睛蹭了蹭。

就在洛衿心底生些许手足无措的时候，程悠悠放了一直挡着睛的手，看着门锁，了鼻，轻声：

“……怎么办啊？”

洛衿不知她问的是什么，发一声疑惑：“嗯？”

心想只要你别哭了，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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