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绑了还不老实，左右我说不过你, 听南海仙人说你极泉十分怕？只是她是如何晓得的，嗯？”九潇缓缓近我, 虽眉浸染笑意, 却看不半分善意。

“她又未曾试过, 哪里会晓得这个！她是个坏心，此话一听便是编来的, 作不得真！”

回见着南仙, 我定饶不了她，给我亲近九潇的路途上设了重重阻碍，委实气人！更气人的是, 她并未说错，腋的确是我的肋, 碰一我都要笑泪的。

“哦？是真是假, 我一试便知。”

见九潇的手还有一寸便要挨着我了, 我大喊：“实不相瞒，我有腋臭！这病要传染的！”

她颇为正经地，：“往日里抱着桑儿睡觉时，未曾发觉。桑儿这病，来得倒是十分凶猛。”

“罢了, 你想挠便挠吧，我讲过任你罚，自是不会言。”我闭睛，全都绷直了。

只是等了许久，九潇都未动作。

我将睛眯开一条小，偷看了一，面前的人正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我，眸中带着我说不清的绪。被这样的目光盯着，竟有这世上除自己之外，再无其他人的错觉。

“我是不是得好看极了，叫夫人又挪不开了。”

九潇微凉的指尖上我的额，轻声：“桑儿，我其实很坏，曾不止一次想，你额间的白梨若是永远不再显现来该多好。如此，我便可忘了过往。如今你回来了，我其实气得很，我晓得对我无不是你的过错，所以这气不能冲你撒来。我明明该知足了，可……”

我未接着她的话，而是另起话： “我从前对你言‘两个女在一起实在荒谬’。两个女在一起，在世人看来实在荒谬，既不能调和，亦不可传承嗣，简直毫无理。只是即便如此，我们之间的却不输男女之半分。”

九潇忽而笑了，：“桑儿想告诉我，我若是生你的气，实则荒谬至极，毫无理可言。即便如此，我却也可对你撒气，是不是？”

我如捣蒜，：“夫人撒气便撒，只是莫要亏待自己。如此一个娘躺在前，哪有人能不意动的？宵一刻值千金，气留着明天再撒何如？”

“桑儿讲得在理，宵苦短，的确不该浪费时间。”九潇解开我上的束缚，翻上床，背对我卧，“再不睡，天该亮了。”

我的手顺着她的衣料划过脊背，落在平坦的小腹上，：“夫人特地将我解开，仅是怕我睡着不舒服么？还是……又是心非，其实是盼着我莫要辜负月黑风，孤女寡女共一室的良辰？”

“没有！”这声音如同蚊哼哼，几不可闻。

“既如此，夫人便睡了吧。”我的手一路向上游移，停在一片柔上。

九潇一僵，恼：“睡觉便睡觉，将手拿开！”

“我方才让夫人睡了，可没说自个儿也要睡。”我将双贴在她的后颈上，呵乎乎的气，怀里的轻颤了一。

我继续：“我晓得夫人面薄，不会勉你也抱抱我的。我偷会儿香便睡了，夫人不必理会我。”同时，脚也缠上她的膝盖。

九潇闷闷：“你手脚都放的不是地方，叫人如何睡！”

我尖轻着嘴边上好的羊脂玉，：“夫人不晓得何为‘髓知味’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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