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明白什么叫令君昏，谢云要是会眠术，保一迷一个准。

周堇时皱着眉，脸成了菜，“靠，二十一世纪了，你拒绝人能不能想新鲜词？”

周堇时弯腰，手搭在膝盖上气，生气地说：“又不勾你魂儿，你跑那么快什么！？”

还真是喂不熟。

加在一起也差不多只有五六千，离开那里他不知接来该去什么地方，他像丢了魂一样，走到了街自己醒来的地方。

谢云说，“我没有骗你。”

周堇时一时间没了动作，他咽了唾沫，脑一片麻，睛也不受控制地四看，像在消化这条信息。

生存是所有生的本能啊。

垃圾桶上睡着一只浪猫，白的有些发灰了，肚瘪瘪的，听到人动静后就醒了过来，很期待地喵喵大叫。

是没有跑，是周堇时自己想着想着琢磨不透，跟在人后面追来的。

谢云到附近商店买了个面包，掰碎了喂给猫，那猫吃的很快很急，几次差咬到他的手指，面包喂完了，他仁至义尽，正要走，猫咪很通人事，在他上蹭蹭，像在表示谢。

那是动摇的声音，从他第一次遇到谢云开始，那阵声音就一直没有停过。

谢云给人的觉太虚幻了，很难琢磨，可周堇时还是想试着走近一些。

“你在这里什么？”

谢云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这幅坦的模样，这说辞换个人来说，周堇时可能一个字都不会信，可就是谢云说来，他扎地底的信任，立刻就挤破了那些阻碍的石，疯狂蔓延来。

他回看看周堇时，周堇时刚刚跑的很急，所以一直在气，衣服也穿的随便，没有平时那么讲究，谢云很不理解他的行为，问，“你怎么来了？”

“我发誓，这里就是我三个月前醒来的地方。”

他想起周堇时睡着后在自己上找位置时的样，也像小猫一样这么依赖人，于是忍不住又蹲来多摸了两把。

周堇时也不知他为什么要来，他只知看见谢云离开时落寞的背影，自己的心都被一颗无形的手攥了，又闷又痛，他直觉谢云上有秘密，但是谢云不肯告诉他。

谢云手一顿，摸到猫尾上，那猫惊叫一声，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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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发誓？”

谢云无辜的说，“我没有跑。”

谢云本来一片混，现在都被他气笑了，“嗯，我不知这么说对不对，我失忆了，在没有确定我以前的份是什么时，我可能没有办法跟你在一起。”

周堇时不知脑袋缺了哪，一对着谢云说话就开始不着边际，“我不，我为了你今天又请假，你得跟我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