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啊……千凝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在看自己的手心正抚在那人的脸上，缓缓回手，别过去，心里祈祷：千万不要问我为什么。

“回主，婢没、没敢问……”翠儿声音低去，虽然同是贴丫鬟，但总觉得玉琳比她上许多。千凝明了，无奈地笑了笑，说：“跟着我，让你受苦了呢。”

“小东西，外面今儿个可冷着呢，”公孙梦未上寒气没有退散，不想来，“不过，景倒是得很，可惜，你瞧不见，我替你多瞧了几。”

千凝瞅瞅跪在地上的翠儿，示意公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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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看看主的如何，”翠儿缓缓地说，“玉琳姑娘说，昨儿个公主了噩梦，心底一直不安，一早就派她过来看看。”

“几时了？”千凝有些麻了，翠儿给千凝倒，边回答：“辰时一刻了。”见千凝失神的样，继续说：“主，方才公主的贴丫鬟玉琳来过了。”

翠儿应，伺候千凝喝，用早膳，这都是皇上命令过的。早膳用了一半，公孙梦未从外面来，呵着气，“太冷了。”

“朕忘了嘛。”公孙梦未的声音很轻快，由远及近，翠儿很有光地放碗匙，皇上回来了，就用不到她了。

千凝再也睡不着了，因为那个噩梦心底隐隐地不安。之所以害怕，是因着她梦多半都是都一预兆，就像她和如意的分离，在完颜国灭前，她无数次过那个梦，所以，后来发生那一切，就像是为了应验她的梦一般。

昨晚那个噩梦还在脑海，此刻更加清晰，千凝不经意皱眉，问：“你没问问，到底梦见了什么。”

“啊、啊，婢不是那个意思，”见千凝误会她，翠儿忙解释，“主千万别那么想。”翠儿语无次。

呵，怎么可能呢，千凝笑自己，公孙梦未在里好好的，不可能会死的，又不是战年代。听着淡淡浅浅的呼声，千凝躁动慌的心渐渐安稳来，那安心很久违了，公孙梦未没事，幸好。

翌日，千凝醒来时，公孙梦未已不在床上，翠儿守在旁边，“主，你醒了。”

“我懂的。”千凝叹了一声，如意了什么梦，她更加好奇了，会是和她一样的梦吗？如果是这样，那说不准真的是一个不好的先兆，“翠儿，你找个机会问问玉琳，皇嫂到了了什么梦。”

“哦？”千凝回神，“说了什么？”

屏风后面，一张笑脸，翠儿跪着瞧不见，千凝瞧得清清楚楚，透着几分俏，让千凝想起公孙梦未曾经就是这样躲在一旁偷窥她宽衣的，那是她们第一次结仇，千凝望着她，无语地说：“幼稚。”

“皇上！皇上又不拿手炉。”拜月心疼的声音。

“梦了吧？”公孙梦未将被给千凝盖好，轻声问，千凝轻不可闻的嗯了一声，公孙梦未手轻轻拍着千凝安抚：“有我在，不要怕。”千凝没有再应声，心底突然很厌恶，真是一个糟糕的梦。曾经最讨厌公孙梦未的时候，也没想过要她死，否则，自己离得这么近，早就手了。可梦里，公孙梦未确实是死了，血染透衣衫，她仿佛抱住了一个血人。一次，一次如此庆幸，幸好这是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