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哪儿不舒服了？”

“没有。”千凝抬眸，瞧见一双泛红的眶，“你哭什么？”

“没、没事。”翠儿支吾，没有回答，想想萧太后说的话还历历在目，翠儿浑都发凉。

“有事便说，我能帮你的，自然会帮你，帮不上，我也无能为力。”千凝很清楚自己几斤几两，她能说这样的话，还是仗着公孙梦未的。是啊，是吧？别人都不行，单单她可以，只因着公孙梦未的放纵。

“谢谢主，我当真没什么事，只是……”翠儿犹豫，要不要说，若是说了就是和萧太后过不去，若是不说，她总觉得，主被蒙在鼓里。

“只是什么？”

萧太后和千凝当中，翠儿早晚都得选一个，不选也可以，说不准，哪天命就没了。不仅她的命会没，千凝的命也不知会延续到什么时候，翠儿真是觉得，她何德何能，能被太后看上，说到底，还是因为她在千凝边吧？

“主……”翠儿压低声音，向外张望，确定无人在跟前，才俯低声说：“现在里都是主的言，主日后若是听见了，也别难过，有的人天生嘴损的。太后娘娘……”

“哦？”千凝只是淡淡应了一声，笑：“什么言？”

翠儿的话没说完，“就是、就是说主和皇上之间的事。”正如平儿所说，里的言远比平儿说得还要难听，说什么千凝不要脸勾引皇上，还说千凝放浪形骸在龙榻之上夜夜笙歌，更有甚者说千凝使用了什么旁门左的媚术迷了皇上的心智……

千凝眸光平淡，对于翠儿说的话并没有太大反应，反而是问，“你是为了这个哭？”

“不是……”翠儿想起平儿又要落泪，最后终是忍不住，低声说：“不知主还记不记得平儿。”

“自然记得，对我好的人，我会记得，对我不好的人，我更会记得。”千凝可不是什么宽宏大量之人，某些方面来说，她比公孙梦未还要小气。只是，现如今，她的地位不容许她什么，千凝有事也都是放在心底。有朝一日，若有机会报仇，也未尝不可。

翠儿愕然，没想到千凝会如此回答，她更不知平儿曾经得罪过千凝。千凝蹙眉，“平儿怎么了？”

“死了。”翠儿凉凉地说，低不再看千凝，听见千凝上扬的声音，“你原意是想我求救她？”

“是……”翠儿越发地觉得，她小看了千凝，这姑娘除了外在表现来的执着和倔，底是如何，她真的有些看不透，翠儿嗫嚅地说：“我不知她得罪过主。”

“也算不上得罪，人都有这个痞、吧，见人落难时，都想踩一脚。”千凝有些冷漠地说，人已经死了，说再多无用，如果还活着，她会帮忙说。

两人正在房里说话，听见外面传来说话声，看样是公孙梦未回来了。千凝纳闷，公孙梦未今天朝的时间晚了许多。公孙梦未绕过屏风往里走，翠儿已经跪准备请安，公孙梦未拍拍上的雪，兀自低来，说：“今儿个雪真大。”

“翠儿拜见皇上。”

“起来吧。”公孙梦未搓搓手，呵呵气，拜月在后面跟来，把手炉拿来，心疼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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