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凝，你老老实实跟我说，你是不是喜如意？”公孙梦未问这句话时，面上带着笑意，心底却隐藏着杀机。

“现在不喜了。”千凝用了限定时间的词，公孙梦未自然也注意到了，不过没打算计较，“你没说谎？”

你在意这个吗？”

“那就是你承认你喜如意了？”公孙梦未一字一顿地问，语气也转冷，千凝自然也知到了，“你这人真是好不罗嗦，我已经说了，我现在不喜如意了。”千凝能察觉到，每次提到如意，公孙梦未都是不悦，但偏偏她自己每次都提，是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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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不信你，其实并不重要。”公孙梦未的声音轻柔舒缓，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戾气，她的话也让千凝从记忆中爬来了，“但是，你何苦让自己活的那么累，既是喜那就去，若是不喜，那就不见，多么简单的事。”公孙梦未一副者姿态劝，心里的真实想法是：千凝要是敢说喜如意，她绝对会想杀人。

千凝偏过，似是在犹豫，最后叹息似地说：“你真是一个难以捉摸的人。”忽冷忽说的应该就是公孙梦未，她可以好到千凝觉得公孙梦未是真心待她好的，但坏的时候千凝也切实能受到公孙梦未对她的恨意。说来说去，还是年少时的不懂事，公孙梦未百般亲近，她千般拒绝。现在想想，当初为何就那般拒绝了呢？千凝凝思。

“如此这般，那你就先喜你自己。”公孙梦未环着千凝的手上

这话倒是也有理，公孙梦未从千凝上来，地呼后，缓了缓声音，“我信你。”千凝无奈地想，你信与不信，又有什么区别。公孙梦未给千凝盖好被，自己揽人怀，轻不可闻地说：“虽然我信你，但你自己问问自己，你对如意，是不是真的淡如了。”

“你说得倒是简单。”千凝鄙视，“的事怎能说到到，自古以来，连神仙圣人都逃不过一个字，更何况凡夫俗。”

“那你现在喜谁？”公孙梦未来了兴致，见千凝如此较真，她心里也明白，淡化需要时间。一个人需要时间，同样，忘记一个人也是如此。

其实，她一都不难以捉摸，因着你从没有心思在我上，哪怕是现在，你的心里念的恐怕都是如意，这话，公孙梦未只是在心里酸酸地想。

“谁都不喜。”这是实话，回想和如意的，她有时会突然会产生一错觉，她不过是一厢愿而已。如意天良善，对人温和，自己当时年幼，母亲早亡，而如意年，夫君早逝，满满的无可放，全都给了她。也就是从皇兄离世时，如意对她的郁了许多，也复杂了许多，而她也从那时开始，想着生生世世，全托的。

千凝也在心里问自己，说是淡如不过是骗人，毕竟那累积已久，怎能轻易就淡去。可若说真如当初那般郁，也是假话，从离别那日起，不知为何就渐渐淡了，有过绝望，愤怒，但心底冥冥中似乎料到了会是这般。只是，还不甘心，不明白，所以，不愿放手，这次，见了面，如意当真不是从前的如意了，千凝也明白，自己也不似从前了。

“你信，我说的便是真的，你不信，我说最多都是谎言。”千凝气息渐渐平复来，也没了刚才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