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瑾瑜拧眉：“洛？”

薛离衣眉都要打结了，她看着关瑾瑜：“……是……吧？”

关瑾瑜：“……是不是你自己不知的么？”

薛离衣：“是是，是洛。”

关瑾瑜想了想，说：“你应该是坐火车吧？我给你查查。”

薛离衣还在琢磨“火车”是什么，是可以着火的车么？然后就看见对面的女人从怀里掏一个薄薄会发亮的砖块，手指来回划拉了几，她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佬一样，不自禁张大了嘴，然后趁没人发现上把往上推了推，故作矜持的摸了摸。

“你看，从霖市到洛总共有八趟车，三辆动车，两辆特快，三辆快速，你比照着时间，看看坐哪辆比较合适？我建议你坐动车，比较净而且不挤，不过现在不是运也不是放暑假的时候，坐火车也差不多。”

薛离衣奉若珍宝的双手捧着会发光的砖，一看上面的字又傻了，她抿抿，实在不好意思说上面的字她只认识霖和洛，那些t、d、k，还有歪歪扭扭的符号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它们得和自己从小到大见过的不一样……

于是她沉默来。

关瑾瑜见她不说话，神郁郁，顿时自责起来，小心翼翼试探着问：“你……是不是不认字？”

薛离衣仍是不答，睫低垂，挡住了她漂亮修的睛，无端的生几许落寞。

“要不……我给你念念？反正明天休息，我给你说清楚一。”

薛离衣自小过目不忘、过耳不忘，否则老温那放养式的教育压就教不这么个徒弟来，关瑾瑜说的那些d662、k1384她虽然不懂但还是死记背的记了来，并在关瑾瑜的指导选了d662次列车。她念不准发音，关瑾瑜就又给她写了张纸条。

其中夹杂着驴不对嘴的对话。

薛离衣：“请问姑娘，驿站在何？”

关瑾瑜：“……火车站？”

薛离衣：“对，是火车站。”

关瑾瑜：“小，你怎么这么多汗？要不要。”

薛离衣睛盯着自己的靴尖，脚踩着的是陌生的木质地板，轻飘飘的好像无着力，沉默了一会之后，她抬起，对关瑾瑜轻轻笑了一，说：“不必了。”

外面的世界给她带来的不是新鲜，而是不安和莫名的焦虑，对未知的恐惧让她大脑开始快速而简单暴的思索起来。那就是找到缺德带冒烟的灵修小师叔，然后立刻回青城山。

关瑾瑜见她实在算得上是汗浃背了，没理会她的拒绝，把刚刚那块用过的巾拿去盥洗室，准备洗净再让她，回来一眨的功夫，客厅里的人就不见了。

人呢？

这时，卧室的门被人从里打开，门里走一个穿着小熊睡衣的女人，约莫也有二十六七，尖、桃，看人的时候睛仿佛带着电，噼里啪啦的火溅，唯独别开生面的着个糟糟的窝，颇有毕加索的象画风格。

“窝”斜倚在门框上，打着哈欠开，语调慵懒：“关关，你和谁说话哪？”

关瑾瑜手里攥着巾怔了好半晌，才摇摇，说了一个自己都觉得鬼扯的答案：“唔，我碰到了田螺姑娘，但是她没活就走了。”

桃女人：“我看你是喝多了产生了幻觉。”

关瑾瑜凝眉片刻，煞有介事的：“嗯，倩倩，你说的很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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