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耳朵凑过去，就听到她叫着自己的名字，告诉自己她很冷。灵的本该是一年四季都火的，可如今摸上去却犹如冰块一般。

“再撑一，你就会好起来。”苑汐不知怎样才能让洛依舒服一些，她帮她挪动，将她趴着的侧过来，又把绵绵的枕放在她后背，苑汐没想到自己只是轻微的挪动，就会惊扰了虚弱的洛依，对方睁开睛的那刻，苑汐除了诧异就是心疼。

灵好看的紫眸不再散发着光泽，而是灰蒙蒙的一片。她的左在被自己接回来之际已经血模糊，被纱布层层包裹着，而右却也像是失明了一般，无神的看着前方。

“怎么醒了？”苑汐轻声问，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的声音是那么轻柔。

“被疼醒的，已经习惯了。”洛依说着，把向前挪了挪，似乎在寻找什么，察觉到她的动作，苑汐急忙伸手摸住她的脸，以防止她再动。

“我本以为，我的应很凉了，只是汐的手比我还冷。童夜臻之前总是假装你的声音在骗我，她以为我看不到了，就会把她当成你。可我很厉害，每次都能揭穿她。”

“恩。”

听洛依用自豪的语气说着，苑汐收回手，改为用力的抓住的床单，她觉得心里的铁正在一层层的剥落，那过分的酸疼让她难以息，就好像有人用生锈的刀反复撕磨着她的心，一，又一。不给她个痛快，只能让她跌永恒无际的痛苦里。

“汐，你并不会对童夜臻怎样，是吗？”灵此刻的神似乎很好，即便她的状况没有好转，却可以完整的说一句话。可她如此反常的状态反而让苑汐更加担心，回光返照这一说，绝不是空来风。

“别说这些，你该休息。”苑汐说完，将薄被盖在洛依上，看着她垂落在床上的断尾，急忙别过，不忍再看。

“别走…我刚刚觉到你的气息，拼命的让自己醒过来…只是想和你说几句话。我知童夜臻对你有用，我不会把她怎样…我想你相信我…可我…还是很想报复她。”渐渐的，洛依说话变得语无次，却始终不肯停来，看着她的嘴角溢鲜血，苑汐捂住她的嘴，轻轻抚摸她的。见灵眨了眨睛，有些不甘却又无可奈何的再度昏睡过去，苑汐用力呼着，再也无法留在这个房间多一秒，快步走了去。

走廊空无一人，更没谁会在这个时候来洛依的房间门。才刚刚关上房门，苑汐便像是被走所有绳的木偶一般跌坐在地上。泪顺着眶落，不是泪珠也不是泪滴，而是真正的一串串。苑汐哭的没有形象，甚至可以用丑来形容。她就像个被夺走了最重要宝的孩，她用力的敲打着地面，抓着自己的发，将泪和鼻在衣服上。

她压抑了太久，也忍了太久。苑汐从不知要一件事或把某关系维持去有多难。正如洛依所说的那样，她无法对童夜臻杀手，因为童夜臻是家不可或缺的人，同样的，她还是无法原谅自己，无法介怀和洛依之前的一切。

苑汐恨透了这般无能的自己，她自暴自弃，她拍着自己的脸，想打醒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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