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厕门。

墩走来。他没留意公厕门趴着的那辆轿车。

他关心的是怀里沉甸甸的钱。中年妇女完了提走人，在年画门跟

墩打一照面。

男厕里没人。墩走来，飞快地解开鞋带、脱鞋、鞋垫。三千四百

五，对墩来说是一大笔财富。

女厕里呼哧带。大叔着鱼发红的脸说：「小。我要吃。」

鱼还没反应过来，大叔抓住她另一只胳膊、张嘴就咬。尖利的牙齿啃鱼的

。

鱼说：「疼、疼死啦。」

「说舒服。」

「舒服。好舒服啊。」

终于雄起，黏，烘烘的，鱼一手。

肇事那儿儿排以后，大叔立刻变一人。他对鱼客气多了，掏二十块

钱，还问够不够？

大叔坦然走女厕。鱼打开龙，洗去手上的。

隔男厕，墩把钞票分两摞包好，分别掖鞋里，好鞋垫系鞋带，穿

好鞋。

墩刚厕所，正好看见鱼从对面女厕走。

鱼澹澹问：「了多少？」

墩说：「二百，不够买票的。」

鱼说：「那咱也能走。」说着，鱼拉起墩就往前走。

「打算往哪边儿走？」

「往北。」

「北边哪儿？」

「啊等等。」墩拉掉鱼的胳膊，「我想来想去，我还是不能带你走。

我跟你说，你这儿事儿不算个事儿。到时候解释清楚就没事儿了。」

旁边走的一个个行匆匆，谁也不搭理年画门这对末路男女。

「我先走了啊。你回家吧，别跟着我。」

「晚了。你咣当撞我家，不该看的你看了、不该你了，现在想单飞？

摘净那幺容易？咱俩拴一块儿啦。现在咱俩可是一码事儿。」

墩怀疑地问鱼：「死你家那真是贼？」

鱼澹澹回答说：「对。」

墩说：「不对。你跟我说实话。她到底是谁？你跟她什幺关系？」

鱼说：「我不认识她。」

「那她袋里怎幺会有这个？」

墩掏一张照片，背景是城关，鱼和灿烂地笑，像两朵大丽，放肆

甜。

墩走远。鱼面无表站在原地，像兵踊遭雷噼。

「嘿！包刚锅。」

循声望去，不远一家小铺气腾腾。

＊＊＊　　　　＊＊＊　　　　＊＊＊　　　　＊＊＊

钢轨弯曲，幽光浮动。

嘭！墩成功翻过铁栅栏，落地后赶摸鞋。

嗯，鞋带没松，钱还在。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