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冷清，这陌生的氛围令燕小洵叹：“我还是第一次在这样的环境里睡觉呢。”

“可以习惯。”

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燕小洵扑哧一笑：“是哪，反正不比你家差多少。”

将澜沉默。过了小片刻，燕小洵伸手指她的腰，问：“你睡着了么？”

“没有。”

没有就不肯主动与她说几句话啊，这样夜晚这样的场景，多有气氛啊！睁望着漆黑不见的虚空，心里凌凌静静的：“这位阿婆真可怜，我若是……”成为城主，必定善待我的民。话说一半，剩的突然咽了回去。

“燕小洵。”将澜并未在意她未尽的话，只：“明天早。”

“嗯？哦。”

这两字后她们不再谈话合目睡去。或许是夜晚的灶房有幽冷，燕小洵无意识的往边淡的温源靠去。或许是无心计较，将澜即使知，只是微微动眉任她靠着。

次日大早，太刚洒第一缕光线的时候，将澜醒来后直接伸手提起燕小洵，打算就此离开。她肩膀被人制着，茫然眨眨待得脑清醒，明白了将澜的意图后，低从荷包里掏一颗明珠放在灶台上，这么明显阿婆一定能看见。

将澜突然住她的手，燕小洵不解，她面无表的从自己腰间掏两枚散银并一些散碎铜钱留在席上，然后拉着她从灶房离去。

走了老远燕小洵才悔悟过来，纵使她的明珠值钱，试问阿婆怎么拿去用？她一个孱弱的老人拥有那样一颗珍珠会不会遭遇不好的事也未可知。将澜大，确实比自己想得周到一些。她追几步摇摇她的手臂笑：“看来你很细致周到的嘛。”

将澜反手拽住她的手腕：“你小心。”

走一段坡路，小碎石满地都是，稍不留神的话燕小洵这样的小很可能踩了去，她可不想又麻烦几回，是以开提醒。燕小洵认清状况，笑言：“我没你想的那么不小心哪，话说，早晨空气真好啊！我现在觉得浑舒。”

她神清亮肌肤晶莹，显然心甚好。

倒是会自找乐，将澜从她脸上移开视线，加速向河走去。小船仍然静静的靠在那里，两人重新撑竿起程顺向，不多远就遇到好几批船客，说是今日赶集忙着一早到镇里去，或买或买各有营生。见着这些忙碌来往的普通乡民，燕小洵坐在船默默受着那份真实，心中觉得如此生活亦是无比可。

两人又随行几日，白日船上瓢游，夜晚在她的持必须投宿客栈。约莫载过不少船客，她计算不将澜到底挣了多少船费，不过她喝酒钱跟自己送珠一样不客气，想来不必费神为她的生活担心。沿途山明秀平岸常绿，燕小洵看了几天也未觉厌倦。若是将澜不肯与她说话，她也很是享受这份自在。

作者有话要说：只是杀虫飘过……

☆、破之战

这一片河域生满了荷叶，藏无数白腻透脂的荷。虽然天气大，于上观赏这样一片景，若还是心中烦躁不已，那就只能是个俗人的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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